“我們曾經習慣於看著怪物被套上枷鎖。但在那兒,你將看到自由的龐然大物。”

掛著首府電子科技有限公司的牌子,鋼鐵閘門外也有成隊計程車兵把守,還有定點執勤駐紮的超凡者。

但就位於其實算不了多遠,甚至可以說絕對的標準視距以內,就立著兩個人,偏偏無論巡邏計程車兵還是駐紮的超凡者都視之不見。

雖然從未露面,可在周明幾人印象裡已經十分深刻的安德來內就立在這裡,念著電影中的臺詞,目光注視著高大的閘門,在這裡面,就有許多自由的龐然大物。

這道大門,並非封鎖他們的枷鎖,而是隔絕普通人,以免觸犯他們的屏障。

“某種意義上,這是神國的大門。”

安德來內自外貌看去是個年齡在四五十歲的典型外國人,微紅糙卷的長髮,短短的硬胡茬,凹陷的眼眶和稜角分明的臉龐,帶出來的是骨子裡透著的智慧感和堅毅感。

起碼在不瞭解時,光看外表你可以這麼想。

一旁的宗是聯邦人,有著聯邦二十億民眾的典型面容,一米八幾的個子,強壯的身體讓人毫不懷疑他能一拳砸死個人,無論和多少人站在一起,你都會直覺性認為這是最強大最可靠的。

宗對安德來內的詩意內心完全不在意,眼睛一直盯著那道形似鋼鐵,其實是由特種材料製成的大門,好像能看透門扉,看穿那其上的建築,看到電梯通往的底下,巨大的位面門,直至深處,看到那尊精神領域的顯化,屹立於帝都山灰暗天空下的獨臂巨人。

“這一次的意義是什麼?”

無論是費盡心思讓桑切斯他們潛入帝都山,還是破壞鴻森自然保護區的幻想族隔絕手段,將聯邦的頂級超凡者們都吸引過去,再趕來首府,這些都是安德來內所要做的,而宗,只是代替他的發號施令。

一如既往的,在從不質疑只是照做之後,宗還是願意問一問安德來內做這一切的內涵。

安德來內藍色的童孔並不是本來的顏色,而是異能一直運轉從未停息的標誌,能做到這種程度,既是他能力的特殊,也是他自身的強大。

藍色童孔裡是什麼沒人知道,異能者中公認的猜測,是那裡藏著所有未來的可能。

“我們不需要太多意義,只要吹響號角就行了。”

安德來內說著在他眼中的意義。

“告訴所有人,超凡者不會給任何人留位置,除了殊死一搏別無他路。

告訴所有人,既然你們都在等,那就由我們來通知你們開始了。

我們都沒有贏下來的力量。

我們能做的,就是掀起所有人,然後去賭超凡者們願意做出多大犧牲。

如果他們不願意死太多人,如果他們願意留下一些。

那我們就去爭,爭奪活著的資格。”

宗一向對安德來內面對超凡者時悲觀的態度不滿,但可惜的是,安德來內總是對的。

安德來內沒撿著宗不愛聽的多說,又指出僅有的好訊息:

“況且,在此之外,收穫了不少對嘛。

顧開南已經做到這一步,他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異能者只有你,遠遠不夠。”

宗難得的肯定一個人,“他不錯。”

“但他活不了了。”

“能活,能活。”安德來內似乎早有預料,“我是不提倡犧牲的,可是為了群體的未來總避免不了需要一些人的犧牲。我們給他們講道理說大勢,勸他們為了未來為了情誼為了各種無所謂的理由去犧牲自己,但說白了,還是我們自私,又想讓別人無私。”.

宗想到了安德來內說的是什麼,無言沉默許久,也只能選擇去相信安德來內。

“我果然永遠想不明白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可是那個男孩是帶不走了。”

“沒關係。”

安德來內搖搖頭,

“我們首要的目標已經達到了。關於第二個,我本來也沒想過能抓走他。”

“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