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逼娶德陽、拔士許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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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寂了大半年的平陵侯府,此時終於變得熱鬧了起來。
曹氏一回府,便去東鄉侯府中探望兄長曹真和幾個侄兒了。夏侯尚則聚精會神的聽兒子講述著這將近一年的經歷。
“哈哈哈......”一聽孩子叫於圭師父,夏侯尚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這於兄什麼時候也喜歡收徒弟了,哈哈哈.....”
夏侯徽也抿著嘴偷笑起來。
“哦,對了父親,寒姨和小妹怎麼沒有一起回家呀。”夏侯徽突然想起,問了一句。
璧寒,是父親的唯一的妾室。為人謙和溫遜,因此一向很得府中上下的尊敬。而母親其實也和寒姨關係很好,並不像外人傳言的那樣爭風吃醋。夏侯徽和哥哥,也是聽府中的人講過當年的事情。
據說當年,早在父親認識母親曹氏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一位女子,那女子便是寒姨。父親年近弱冠,便已是戰功卓著,京中自然也有不少名門望族,想要招父親為婿,但由於祖父早逝,自家這一支夏侯氏,也一直由父親做主,因此那些上門提親的人,都遭到了拒絕。
直到後來,先王的介入。
夏侯曹氏兩家,一直以來都是互相聯姻,親如一家,父親到了婚配的年齡,又是夏侯氏一族的青年翹楚,自然備受先王曹操的看重。父親本來想要在先王面前請求賜婚,與寒姨成親,卻不想晚了一步。先王金口一開,將自己義子曹真的親妹妹,德陽鄉公主許配給了父親,兩族的人都十分贊同這門婚事,再加上王命難違,父親便娶了鄉公主為妻,而寒姨也成為了父親的妾室。
【注一:鄉公主,三國曹魏爵位等次,公主以下為鄉公主,鄉公主以下為亭公主。德陽鄉公主,即德陽鄉主,曹真之妹,夏侯尚之妻。】
再後來,鄉公主為父親生下了自己和哥哥夏侯玄,寒姨為父親生下了小妹,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家人倒也是和諧互敬。
“寒兒她,說是多年不曾回鄉省親,年前便啟程去青州了。”夏侯尚望著火盆內躍動的火苗,神思縹緲。
“怪不得父親的儀仗少了一大半,原來都是去護送寒姨和小妹了。”夏侯玄微笑道。
“孃親回來了。”夏侯徽說著已經起身跑到了屋外。
“夫人回來了,快進來吧。”夏侯尚起身相迎:“子丹和爽兒可從長安回來了?”
“兄長他到的比咱們早些,府上也一切安好,只是......”曹氏微微皺眉,望向夏侯玄道:“玄兒,你闖了這麼大的禍,為何不告知爹孃?”
“娘,羲兒都告訴你了嗎。”夏侯玄低下了頭。
“羲兒那小子,還意圖包庇你,要不是訓兒彥兒說了,我還不知曉呢。”曹氏似是動了怒氣:“你可知那犬毒何其危險,所幸天寒無疫,不然司馬公子出了事,你父親也擔待不起了,你可知錯?”
“母親,孩兒只是......”
“既不知錯,那就去宗祠跪地思過兩個時辰,跪不完,不許吃飯。”
“是.....”夏侯玄抬起頭,有點委屈的看了母親一眼,起身便去了宗祠。看著孩子倔強的背影,曹氏反而有了一絲不捨。
“家主,夫人,嬌耳湯做好了,快吃吧。”廚娘麻姑和幾名下人將幾隻食盤放在了几案上。【注二:嬌耳,即餃子,據說是東漢張仲景所創。】
麻姑是一位四十餘歲的老婦人,十數年如一日,她早已經成了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所有人都吃慣了她做的飯菜,也看慣了她慈祥的笑容。而她,也早就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家。
“真好吃。”夏侯徽迫不及待,竟是沒有等父母親先動筷子,她便已經先下手了,不過夏侯尚本來便不在乎這些虛禮,再加上是除夕之夜,自然更不會介意了。
“徽兒。”曹氏拿起一隻食盤:“把這個,給你哥哥端過去,不然待會涼了。”
宗祠中十分寂靜,門外的風,吹進屋內,吹得少年手指發涼。突然有什麼溼滑溫暖的東西,觸碰到自己的手背,一低頭髮現原來是悄悄溜進宗祠的阿摩,夏侯玄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腦袋。
寬闊的香案,十數個古舊的靈牌,隱匿在藍紫色的煙霧繚繞之中。從小自己犯了錯,母親便罰他跪宗祠,只是這一次,他總想不明白自己錯在何處。
“哥!”夏侯徽提著食盒衝進了宗祠:“看,娘讓我給你拿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