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病房內,蘇澈與風流年兩人躺在床上休養著。

司徒淵站在兩張床鋪中間,眉頭緊擰,面色有些沉重。

“道器自爆的餘波結束後,我在周圍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柳宏的屍體,對方很有可能活了下來。”司徒淵沉聲開口。

風流年渾身裹著紗布,大聲嚷嚷道:“這傢伙的命還真是大,憑什麼禍害都能遺留千年,好人卻得不到善終?”

“這傢伙都幹了些什麼?”

蘇澈有些好奇,風流年雖然性格跳脫了一些,但脾性也算不錯,是個值得相處的人。

柳宏能讓他如此憤怒,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說起這個,風流年頓時來了勁,差點蹦躂著從床上爬起來。

“柳宏這傢伙完全就是喪心病狂,為了自身利益簡直不擇手段。”

“當初大乾國出土了一座遺蹟,柳宏暗自招來獸潮,牽制住大乾國官方,自己則偷偷溜進遺蹟,將諸多資源一掃而空。”

“大乾國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國內一座經濟大都市被摧毀大半,死傷了不知道多少萬人。”

“柳宏則是拿著這批資源招兵買馬,很快建立起了一個名為遺蹟行者的組織。”

“聽名字你也應該聽得出,遺蹟行者旨在遺蹟。”

“除卻大乾國以外,大陳與大齊境內的遺蹟也慘遭毒手。”

“所幸這兩次沒有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兩國也暫且嚥下了這口氣。”

聽了風流年的講述後,蘇澈目光有些發冷:“這傢伙,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為了機緣進行爭搶,蘇澈可以理解,甚至他也會這麼去做。但他絕不會讓自己的行為,由無辜的路人買單!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線!

“這次你們和柳宏交手後,算是跟他徹底撕破了臉,絕不能放任其離開!”

遺蹟行者的主心骨便是柳宏,只要將這根主心骨抽掉,剩下的覺醒者翻不起什麼風浪。

“我已經抽調出夏侯武等三名戰神在周邊搜尋,柳宏跑不了!”

司徒淵面色淡漠,顯然是動了真怒。

戰神宮的兩位愛將差點身死,這讓他如何不怒?

.......

接下來的幾天,蘇澈再次進入養傷環節。

大道鎖鏈造成的傷害並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與之前受到的皮外傷完全不同。

上次被鋼腿碧魔蛛貫穿身體後,蘇澈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甚至還和血翼飛蛇幹了場架。

經過幾天的修養,風流年的狀況比蘇澈要好上不少,這讓他有些得意。

風流年輕聲安慰道:“沒事的蘇澈,真要比起身體的恢復能力,我還不如你呢,我也只是藉助道器之威,算不了什麼。”

風流年對於道器的煉化,比蘇澈要深刻不少。

在道器的輔助下,很容易就驅逐出體內殘存的大道之力。

驅逐出這股作祟的大道之力後,身體自然就能快速恢復。

蘇澈撇了撇嘴,不是很想搭理這傢伙。

就在這時,司徒淵走了進來,手中抱著一捧赤紅色的金屬碎片。

“找了那麼久都還沒找到對方,估計柳宏那傢伙應該已經跑掉了。”

“好好的一柄道器就這麼報廢了,當真是個敗家子啊!”

司徒淵語氣有些憤怒,他研究過不少古籍,道器的珍貴程度可遠不止於此。

若非靈氣才復甦沒多久,大道不顯、法則隱匿,這才使得道器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從頭到尾似乎只有堅固這一個優點。

蘇澈心頭一動,從司徒淵手中接過這把碎片。

剛一上手,一道提示就出現在他腦海。

是否吸收大道碎片火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