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修行其實很簡單,虔誠與否都是在修初始,就有如我們預設的,還不敢為之動容的,就有如我們能力之間的,卻擴大了的思維方式,於是我們堅持理念,並相信這絕對是真的。

芊寶始終沒有甦醒過來,大夫說:“這是她的潛意識在作怪,她可以醒,但是她就是不想醒。”

我知道芊寶把想時間留在若汐出事之前,這樣就還是夫唱婦隨,母慈子孝的畫面。

芊寶不敢醒來,她無法面對今天發生的一切,所以芊寶又一次選擇了自閉她,將自己封閉起來,或許這就是對戒八(衣若汐)妹妹這件事情最好的解釋。

我們沒有逼芊寶,我們任何人都不可能去逼芊寶。我們只是搞不懂,芊寶的戒八(衣若汐)妹妹怎麼會有這麼蹊蹺的舉動。

別說她們有過生死相依的交情,就只是芊寶爹地媽媽收留了她,並把她當成自己第二個女兒,單單就是這份情誼,也絕不會有人,離間得了她們啊!

可是事情發生了,並且發生的這麼不合常理,如果戒八(衣若汐)妹妹真的就這樣走了,那芊寶該何去何從。

留下來的那三個寶寶長大成人後,知道媽媽是因為芊寶而死,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們會有怎樣的選擇。

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孩子、三個孩子,她們的未來,芊寶今後的道路,如果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她們就都會處於一種超乎常規的生活,因為衣若汐留下的只有謎面,沒有謎底。

衣若汐沒有給出更好的理由,也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可是衣若汐這太過直白的求死,讓我們所有的人都是一片茫然。

就連我這個能說會道的豔娟,就連我這個一直關注她們生活的豔娟,都無法牙尖嘴利,都差一點遮蔽了所有的思維。

芊寶留在醫院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可是我們又無法將她帶回到東號院,剛剛失去丈夫的芊寶媽媽,一定沒有這麼大的精力,面對義女的失蹤,親生女兒的昏迷。

芊寶媽媽已經老了,不在是當年叱吒淞城的藥界大鱷了!她的動作已經很遲緩,有些時候,一件事情我們要和她聊上半天,她才能夠明白。

我去東號院給芊寶收拾一下換洗衣服,我看見芊寶媽媽依舊在庭院中,唱著那個經典的京劇片段。

我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停下腳步,和她打著招呼,可是她像沒看見我一樣,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問問芊寶去了哪裡?

我有點搞不懂了,是芊寶媽媽選擇性的失憶,還是她就真的得了海默症。

先前我也聽芊寶說過,媽媽有可能患有海默症,但是她也不確定。

媽媽在澳洲的時候,已經去醫院看過,大夫沒有給出更好的診療方案,只是告知,媽媽的病會越來越重,甚至以後會達到不認識人的地步,而且照顧起來也會越來越艱苦。其實這也是芊寶帶媽媽回淞城,回東號院的真正原因。

芊寶爹地和媽媽應該是那個年代包辦婚姻當中,為數不多的自由戀愛的夫妻,所以他們的感情破天荒的好,芊寶媽媽是我見過的我們這個圈子裡,唯一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媽媽級人物,幾十年如一日的被芊寶爹地和哥哥們照顧著。

自從芊寶爹地平反回來,芊寶媽媽就沒有幹過任何的家務活,但是芊寶媽媽有她最最厲害的一面,那就是賺錢。

所以芊寶爹地總說芊寶媽媽是家裡的功臣,不僅培養了三個大學生,還個個出人頭地,而且全家人都能過上這富足的日子,都是芊寶媽媽的功勞。

芊寶爹地說的沒有錯,先前的三胞胎就是媽媽一手帶大的,其中的辛苦自不必多說,等到穆芊童的時候,不僅爹地媽媽都在淞城,而且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東號院又還給了穆家。

等到芊寶結婚以後,我們長長取笑芊寶,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芊寶也總是笑呵呵的預設了。

我很羨慕芊寶爹地和媽媽的愛情,我相信他們那代人絕不會像今天的我們,鮮花、咖啡,巧克力的,他們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或許他們的愛情就是一盤花生米,二兩小酒,但是很簡單,很實惠。

其實芊寶爹地和媽媽是真真正正的兩類人,芊寶爹地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樣樣精通,芊寶媽媽,不看書不看報、不打牌不跳舞。

我不知道芊寶媽媽的業餘生活是什麼樣的,但是我聽到芊寶爹地說過,芊寶媽媽就像一個乾麵包,但是這個乾麵包卻丟棄不得,因為它耐嚼,有韌勁,而且可以讓你在最最飢餓的時候不恐慌。

也許你們會認為這是在貶低芊寶媽媽,但是我認為這是最美的褒獎。

我也是和範常磊在吵吵鬧鬧中走過了將近二十年的婚姻,但是我始終沒有悟出婚姻的真諦,可是芊寶爹地和媽媽的婚姻故事,我確確實實不是旁觀者,而是見證者。

一個會做事的人,會教育子女的人,他經營出來的日子,就是生活中的一門藝術。

記得有一次,我和芊寶實習的時候,我們自作主張的沒有去,而是上兒童公園騎木馬了,因為那個年代經濟有限,我們倆個還是十七大八的女孩子,所以儘管我們沒有去實習,但是中午我們也不敢在外邊吃飯,而且也沒有那個支出,所有還是跑回家吃飯,不敢在外邊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