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著穿堂而過,兩個傷殘計程車兵靠在一起,一個人似乎傷的很重,他的戰友打著火機,對著面前收集來的木柴。

“雙手舉高。”

聲音清淡而利落,兩人驚恐地抬起頭,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

“你,你是!”

“舉高!”李逝暴怒地拿槍頂著尚且傷勢不重的那個人,兩人立馬驚恐地舉起手,他們知道在這荒野之中根本沒有半點機會,一旦遇到危險,不服從大機率是死。

李逝謹慎地一隻手握槍頂住那人,另一隻手拔出了兩人的配槍扔到遠處。

“跟我來,”李逝緩緩後退幾步,趕著他們向上走去,其中一人傷勢似乎比較重,一瘸一拐,已經走不好路了,行動極其緩慢,然而李逝卻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只是冷冷地催促兩人。

“您……您是獵人吧,”狀態尚好的一人小聲問道,“我看您的銅章了,您一定是……”

“快走,”李逝絲毫沒有回答,只是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些。

“大哥,大哥我兄弟他不行了”,那個兵突然扶起已經傷勢很重的另外一人,他懇切地望著李逝,希望可以讓他們稍作喘息。

然而荒野之中盜匪,暴徒數不勝數,四處危機潛伏人心叵測,李逝又怎麼會有半點憐憫,“你放開他,往前走,再這樣磨蹭我殺了他,要麼你陪他死,要麼走……”

冰冷而決絕,李逝的眼神裡看不見一絲神情變化,就是簡單地正視兩人。

“別……別我懂,”那人已經緊張地腿開始打顫,他無奈地放開另外一人,兩人緩慢地在前面繼續行進。

過了好一會,他們終於走到了最頂上,李逝押著兩人走到房間離,雷宇和老孫一下警覺起來。

“這是……”

“剛剛進來的兵,”李逝甩了甩槍示意兩人靠在牆角,“哪裡來的。”

“我們是逃難的人罷了……”

“胡扯,你們還有槍,還逃難!”雷宇當即反駁兩人,他清楚地看著其中一人的虎口那老繭一看就是經常使用槍械。

“不不不,現在荒野上是什麼局勢啊,太危險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逃難出來好多人,族長安排了幾個護衛的我們兩人就是啊,只是路上遇到了土匪,打散了,我這兄弟還受了傷。”那傢伙立馬辯解道,說的有模有樣。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李逝抓起傷者的頭髮猛的一拉,那傢伙痛苦地吼叫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當我傻嘛!”

“別別別!”看著李逝舉槍的動作,傷勢較輕的那傢伙立馬軟了下來,“我們是降神會的使徒,發生了火拼,我們逃了出來。”

“什麼火拼!說清楚!”

“我們來自分界地北部側堡,那裡出了事!”

“出了什麼事!”

“出了出了……”

“啊!”李逝一腳踩在傷者的傷口上,痛苦的嚎叫聲伴著鮮血從那人的口中吐出來。

“你還在和我耍花樣,你們本來可以活的,”李逝將槍口對準了傷者的傷口,他感覺得到對方在說謊,這場精神博弈他必須拿下,徹底的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