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根染血暗紅的哭喪棍從我的胸膛之中被抽出來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僅僅是覺得心口處有點癢癢的而已,更多的則是一種驚奇的感覺。

我一直沒有弄明白,那個古怪的臉譜面具和哭喪棍是藏在何處的,為何有時候會突兀的出現在我的手中,直到現在親眼看到那根染血的哭喪棍從我的心口處被抽出來之後,我心中才恍然,同時也有種震驚不敢置信的情緒出現。

‘韓雅"奮力的將那暗紅的哭喪棍抽出來一部分,臉上露出些許的痛苦之色,她的手在哆嗦著,似乎在抓著一根燒紅的烙鐵似的。

哭喪棍沒有被完全的抽出來,僅僅抽出了大概一尺左右,哭喪棍上的暗紅布條宛若活過來了似的,瘋狂的纏繞住了‘韓雅"的手。

她雖然面露痛苦之色,但是雙眸卻閃爍著光芒,死死的盯著哭喪棍上的那些瘋狂蠕動的紅布條,猛地吐出了一口氣。

她吐出的那口氣略有些灰暗,灰濛濛的霧氣之中彷彿蘊含了某種古怪的力量,就像是之前我去黃泉路上的時候看到忘川河對岸的那種灰色霧氣似的。

瞬息間,哭喪棍上的那些暗紅布條停滯了扭動,緊跟著一股黑色的幽光從哭喪棍上面閃爍了一下,隱隱間似乎有粗重的喘息聲從裡面傳出,正是那自稱是黑無常的黝黑壯漢的聲音。

沒等‘韓雅"還有什麼舉動,我脖子上戴著的青玉長生鎖也不知道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直接閃爍璀璨的青芒,緊跟著一道黑影從青芒之中鑽出。

“汪汪……”

醜陋的癩皮狗出現了,直接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韓雅"的手腕上面。

‘韓雅"的身軀輕輕顫慄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痛苦的笑容,對我很莫名其妙的說道:“他果然還活著,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

啥意思啊?

還未等我詢問的時候,‘韓雅"就直接眼睛一閉,朝著我懷中暈倒過來。

而我心口處被她扯拽出來的哭喪棍,此時也猛地縮回了我的體內。

我攙扶著昏迷的韓雅,她除了臉色蒼白點之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呼吸也很沉穩正常。

那個嬌小女生離開了,她這次專門過來,主要就是想看看那個黑無常有沒有掛掉?.

我有點疑惑了,若是想知道的話,之前她送我回酒店的路上也可以對昏迷狀態下的我出手檢視啊,何必在這個時候……

嗯?

除非,她是想當著某些人的面來驗證,希望讓某些人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幕。

我心頭一沉,轉頭看向了旗袍女三號和壯碩大猩猩六號。

此時的他們,已經後退了一段距離,似乎是在哭喪棍被抽出我心口之時,他們就下意識的退後了一些。

壯碩的六號,此時臉上的憨笑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凝重,像是看某種怪物似的看著我,那種被傻子當成怪物的感覺,讓我很不爽。

而旗袍女三號,此時也不再是一臉睏倦懶洋洋的模樣,雙眸放光的看著我,手中還拿著小巧的手機錄著像,一臉很亢奮的模樣。

“幸好剛剛沒有冒然出手,要不然的話我們可能就要栽了!”

旗袍女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手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對我說道:“這段錄影若是送回研究院那邊的話,那些老傢伙很可能會激動的瘋掉的,你的身上果然還有其他的秘密,那些老傢伙還是低估了你……”

她的話未說完,我的手輕輕一揮,癩皮狗就兇狠的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