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揚美是萬曆三十九年壬子科舉人,初授江西省武寧縣知縣,天啟元年,調任四川省遵義府桐梓縣知縣。

九月,永寧宣撫使奢崇明起事,據重慶,破瀘州,陷遵義。

第二年,土司安邦彥起應奢崇明,聲勢十分浩大,繼陷畢節,圍困貴陽,朝廷為之震驚。

也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陳揚美堅守的桐梓孤城處於四面包圍的困境之中,但他鎮定自若,攝官事統士卒,嚴陣以待,慷慨臨戎,且伺機屢出奇兵以挫敵鋒。

這個陳揚美因“挫賊靖寇“有功,被朱由校頗為欣賞,稱之為軍門才,於天啟六年敕封文林郎,詔升大理寺卿。

這個人還是頗為強勢的,在歷史上是完全不在乎魏公公的閹黨,不避權勢,不畏強暴,秉公執法,嚴懲魏之黨,因此深為魏黨所忌,自然,來到了朝廷之後,也是不怎麼給張好古好臉色。

對於這種人,張好古還真是不怎麼在意。

反對自己倒也不錯,正好讓朱由校好好的看看,這個朝堂可不是我張好古一言堂,到處都是我的反對黨。

三司會審,外加公審

事情也就是這麼定了。

韓林並沒有取的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但是,對於這個結果,他還是十分滿意的,只要能把自己給完完全全的摘出去,那麼剩下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朝議結束。

張好古便是徑直的來到了內政處。

朱由校也是等候多時了。

見了張好古,朱由校招了招手道:“師傅,這裡!”

張好古便來到了朱由校的面前坐下:“皇上!”

一邊的魏忠賢也是泡好了茶:“張師傅,來嚐嚐,這是今年杭州最新的茶葉!”

張好古拿起了茶杯,眉頭一皺,道:“可是,十二三歲的黃花大閨女在穀雨之前,用嘴銜下來的?”

朱由校微微一愣:“還有這種喝法?”

“昨天夜裡,韓林就給我送來了這麼一包茶葉!”張好古笑了笑道:“說實話,還真是讓我有些喝不下去啊!”

魏忠賢湊了上來,道:“張師傅,這韓林,今日怎會如此?”

“反貪辦出問題了!”張好古搖了搖頭,緩緩的開口道:“上次,曾金生出問題,我就讓韓林自己查,結果什麼都沒有查出來,說是隻有一個曾金生有問題!”

“不可能1”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朕看肯定是整個反貪辦都是出問題了,這個韓林在包庇!”

張好古點點頭,嘆息了一聲,緩緩的開口道:“這反貪辦成立才多久,天啟二年剛成立,如今,這這才六年的時間,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魏忠賢沉思了片刻,隨後開口道:“張師傅,這麼說來,這個韓林問題很大了?”

“潭柘寺,積香教,我看,韓林肯定是牽扯其中,而起,這個背後,還是指不定還有什麼人重度參與其中!”

張好古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