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收回了銀針,回頭淡淡的看著那年輕人。

楊曉毅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黃豆一般大的眼淚忍不住的滾落下來。

那年輕人看著林寒,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你這一身醫術,本來是應該拿來治病救人的。”

“可是現在,你卻是在利用它來威脅一個無辜的人!”

“這種行為實在是……可悲又可嘆。”

“我想請問一下,你這樣的做法,對得起傳你醫術的師父麼?”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說得確實是很有道理。

林寒倒是問心無愧,淡淡的說道:“關你什麼事?”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本來確實是不關我的事的。”

“只不過,楊曉毅的太歲,正是送了給我謝家的。”

“他是為了不把我們謝家說出來,這才受到了威脅。”

“你說,這是不是還是不關我的事呢?”

這個年輕人說話的語速很慢,就好像生怕說錯一個字似的。

這是那些久居上位的人,才會具有的一種特點。

因為他們很清楚,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要絕對的負責。

這個年輕人不一定是個上位者,但是很顯然,他也具有極為良好的家教。

林寒一聽,頓時眉毛一挑,說道:“楊曉毅的太歲,是送了給你?”

“你是什麼人?”

“我叫做謝浩然。”年輕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說著,又轉向了癱倒在那裡的楊曉毅,繼續說道:“其實你說出來也不妨。”

“有時候,你應該學會圓融一點。”

“難道我們謝家,還會怕人上門來找麻煩麼?”

“不過你的做法也讓我很滿意。”

“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謝……謝……”楊曉毅的魂魄還沒有完全回來,連一句話都說不明白。

林寒將那謝浩然又重新上下的打量了一遍,感受到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種壓迫感。

這讓林寒心裡很奇怪。

以這個年輕人的氣質,在東海市不應該默默無聞之輩,可是自己好像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