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萬一那個鬼很嚇人呢?”

秦玉嚥下一口唾沫,似乎有些緊張。

“容仙,不必害怕,鬼不一定是會吃人的,而且也有強弱之分。”

周瑾笑了笑。

“希望那劉教習不會公報私仇,為了那劉乘鶴,給我們分配那鬼舍吧。”

秦玉雙手合十在身前,瘋狂念著阿彌陀佛和三清道尊保佑。

“你這是佛道合流啊,容仙,你覺得三清道尊和如來佛會不會打起來?”

周瑾微微一笑,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怕的。

“周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們要是真進了那鬼舍,被鬼吃了,那可怎麼辦?”

秦玉嚇得面色發白。

“秦容仙、周連山,舍館已經分配完了,就剩下西舍那邊空出了一個舍館,雖然兩年多沒有打掃,但裡面的物件都很新。兩個人住一間舍館,別人可羨慕不來。”

就在這時,劉教習拿起一個竹牌,遞給了周瑾和秦玉兩人。

竹牌上寫著“癸酉三”,他們的命運似乎已經被定下了。

“多謝劉教習了,但在下的家就在附近,一定要住這舍館嗎?”

周瑾突然問道。

“那是自然,有時候講學太晚,難免會耽誤時間,一個月內至少有五到六日是必須住在舍館內的,包括今夜。”

劉教習淡淡道。

“這下死定了。”

聽聞此話,秦玉面如死灰。

張文昌和劉乘鶴等人則是用看戲的眼神,戲謔地看著周瑾和秦玉兩人。

附近的一些學子們也微微搖頭,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劉教習肯定是故意的,我去找王夫子理論。”

徐公遠憤怒道。

“為了這種事情找王夫子,你們反而會受到責罰。還是先忍一夜吧,雖然有鬧鬼的傳聞,但鬼神之事有時候未必是真的。”

韓天威走過來,勸說道。

“子羽兄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太過擔心,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鬼魅妖魔?容仙,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膽小?”

周瑾拍了拍秦玉的肩膀。

“周大哥,尋常人都會怕鬼啊。”

秦玉苦笑一聲。

他也不想被王夫子責罰,但又怕被鬼纏身,心中頗為矛盾。

“不是有我嗎?容仙,你不用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