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大搖大擺的站在整個戰場的最中間,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外貌顯得非常俊秀,就好像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紳士一樣,但是很顯然,正常的紳士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戰場之上,也不可能說自己是天外來客,更不可能在這裡閒情逸致的看著兩邊正要交火的雙方,這樣一個奇怪的傢伙已機械降神的形式登場,瞬間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

他僅僅只是在那地方露出笑容,就能讓大部分人覺得毛骨聳人。

就好像站在那裡的並非是一個看起來溫和無比的男人,而是一個猙獰的怪物。

足以殺死在場的所有人。

軍官覺得腦門子上正在不斷的往下冒汗,他能從生物的本能上感知出來眼前的這位紳士絕對不是正常的生命體,這位甚至都感覺自己只要接下來再動一下,就會被人擰掉脖子。

可作為一名士兵,他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強作鎮定的開口道:

“你是誰?”

左思側過腦袋,他看著那個雙腿很顯然還在打顫,想來這位軍官也確實被他嚇唬住了。

不要臉的左思先生剛才做的事情也非常簡單,他直接就向外綻放出來了自己的象徵意義,並且在其中捲上了“恐懼”這個概念——不得不說,象徵意義這玩意是真的好用,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裝逼嚇人簡直不要太舒服。

“我?我是來自外界的天外來客罷了。”左思拉了一下衣領,他掃視了一圈四周,而後誇張的張大了嘴巴:

“哇,你們這難不成是在打仗嗎?”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能聽出來這位先生的語氣當中帶著的乃是一種嘲諷的語氣,他就好像是在嘆息,又好像是在嘲笑一樣。

這位軍人覺得自己應該稍微辯解一些東西,至少要說明自己這邊確確實實是正義之士,對面的理事會才是一群腦子被衝傻了的傻小子們,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的理事長就直接搶先說了出來:

“這位先生,我們是一群為了自己自由而努力奮進的人,眼前的這群軍人們,他們背後的領導者們,他們把我們推上戰場,讓我們去殺敵,而他們自己則在背後躲著,享受清福,當我們不為了他們而行動的時候,他們還派出士兵來攔截我們——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反抗他們!”

這位小夥子受到左思干涉的似乎影響比較小,可能是因為他身上也有一定象徵意義抵抗的緣故,他現在並沒有那麼畏懼的看著左思。

不過他的語氣倒是依然非常的激動,頗有一副“我才是正確的”的態度。

左思小小的翻了個白眼,他轉過腦袋,看向了眼前的那個軍官:

“那你們這邊怎麼說?”

“這是無稽之談——”那位軍官直接就搖起來了腦袋,“我們這邊都是有政策的!所有的戰士全都有最好的保險!”

軍官頓了一下,而後他開始洋洋灑灑的說了起來:“我們給了他們豐厚的待遇,給了他們足夠的保險,並且給了他們最為有待的教育環境和生活環境,對於不想要戰鬥的,我們大多數也都投入了後勤部隊,併為讓他們進入一線戰場,當然,這當中可能確實存在一些強大的、不得不前往戰場的存在,但我們也是在交流之後給予了足夠的優待,並且有著相當多的心理醫生組成衛隊,全程協助心理輔導。”

軍官說的洋洋灑灑,而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還不忘記挑動一下自己的眉頭,看向那邊的理事長:

“反倒是這群傢伙,他們在這裡做出這種事情,是對人類立場的不顧,在現在這個局面還獨立出去搞內鬥——這是內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