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確定,丈六和尚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這樣的狼狽,連打獵填飽肚子都不敢。

只能趴在地上躲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能讓他如此害怕,張口第一句居然是要吃的。

這簡直是難以置信。

王超可以確定,丈六和尚現在不是清醒著的,是不理智的,所做出的事情是無法全部理解的。

比如他為何沒有去山神廟,反而是趴在外圍躲著?

他說山神廟時常會出現一些無法理解的人,暫且說是人,那他又是如何逃脫追捕的?

如果那些暫且定義為人的,時常出現在山神廟沒有追捕他,那他又為何不到山神廟歇息呢?

這些問題,都是問題。

“丈六和尚,先隨我下山,打聽下這座山的來歷,山上的山神廟是何時建造的,走吧!”

“老王,你簡直是瘋了,山下是非常危險的,我有理由懷疑,那些時常出現的怪物,都是從山下來的,現在下山不是找死嗎?”

丈六和尚如是說道。

“跟著我走就行了,是騾子還是馬,牽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光是猜想,這樣是不行的。”

王超邁步向前走去,確定了一眼太陽的方位,找到水流,隨水往下游走去,沒有瞎走,有點腦子。

下山的路,很艱難,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王超是憑空出現的,沒有上山,先學會下山。

這一路上,猛獸倒是沒有見到多少,倒是兔子很多,野豬也是三五成群。

當然,不見天日的森林,瘴氣是必不可少的,蚊子更是猖狂的跑到臉上跳舞,一點都不怕人。

眼看天色暗了下來,王超這才看見村莊,燒火做飯的煙筒,白色的煙飛向天際。

村口有一顆大樹,三五成群的大爺圍坐成一排,嘴裡叼著大旱菸吹著那些年的牛逼。

他們沒有注意到王超,還在說著那些年幹過的牛逼事,說到激動處,猛吸一口旱菸,流連忘返。

“看李,你這說的靠譜嗎?熊耳山上的山神廟,真的有神?”

“嗨,你這老呂頭,這是俺親眼所見,這還能假,俺家十八歲的媳婦就是山神給綁來的,俺可是貢獻了全身的家當啊!”

“你這老李頭,俺就說你這光棍了大半輩子,窮的叮噹響,怎麼就有**崽子嫁給你,原來是山神當家,給你綁來的呀!改天給我介紹認識下唄,一起玩玩。”

“草,你這老呂頭,大白天想好事,你咋沒讓驢給你擼死啊!”

王超聽著他們的討論,都來了有一會了,就是沒有人理會他,哪怕是看一眼都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這群怪老頭的感官是被剝奪了嗎?

他咳嗽了一聲,有意的打斷這群乖老頭的談話,為了就是提示有人來了,都打個招呼先。

可是,怪老頭們,依舊是聊著各自的牛逼故事,他們的眼睛裡根本就看不見眼前還有其他人。

丈六和尚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來,沒摺子,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要安全的許多。

他看著這群怪老頭沉浸在吹牛逼的世界無法自拔,說的都是一些家長裡短,不像是能耐大的人。

這讓丈六和尚憋了許久的委屈徹底爆發了,打不過那些去山神廟的怪玩意,難道還不能欺負一下這群怪老頭嗎?

丈六和尚走進怪老頭群,一腳踹向吹牛逼剛娶了十八歲黃花大閨女的老頭,臉上沒有半點的慈悲。

王超沒有阻攔,他也想知道這群怪老頭是真瞎,還是故意的把人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