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溫柔一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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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坦蕩讓路遙都有些羞愧了,她直言不諱地跟路遙說自己仍舊欣賞路遠,只不過已經是另外一個層面上的了。
畢竟也親眼見識過了,為一個掙都掙不了的男人搶破頭也沒必要。
安娜該有的灑脫一點不少。
兩個人唯一的隔閡就因為安娜的直白被這樣被剔除了,再加上有了翻譯器的加持,閒聊的內容就愈發廣泛了起來。
安娜看得很開,聊得更開。
她邀請路遙小酌,沒三兩句就往那事兒上拐。
“都說東方男人儒雅溫柔,那種事情上也會很溫柔嗎?”安娜拿著翻譯器,語言混合著手勢一通比劃。
路遙幾乎想都不用想,儒雅溫柔這兩個詞根本就和路遠連邊兒都不沾,大概天生的八字不合,說是唐清淼還差不多。
她下意識地就搖了搖頭,給了安娜美好的嚮往一個決絕無情的否定。
“可我感覺你們的那方面的生活似乎很和諧,這對一對情侶來說是很重要的,”安娜繼續說著,聽起來也是經驗豐富的模樣,“他應該都不會弄疼你。”
路遙回憶起來為數不多的幾次慘烈經歷,再次否認了安娜的美好猜測,“偶爾,也疼的。”
“有多疼?”安娜的好奇勁兒上來了,追著路遙問,有一種探究人體醫學奧秘的執著。
路遙撫了撫額角,用輕咳的聲音妄圖掩飾下逐漸浮起的臉紅。
這種問題怎麼好形容,都是些主觀的感受。
而安娜就好像默契得明白過來路遙的心中所想一樣,好心得給了路遙一個參照物,“如果把打針的疼痛作為一個等級的話,大概是在這一等級級之上,還是之下?”
安娜其實本身想得很周到,如果按照疼痛等級的話,一級是蚊子叮咬,那沒什麼可比較的,至少打針的疼痛是直接作用在肉體上且有實感的。
而路遙卻只是:“……”
她想著,安娜這話確定不是在得不到就毀掉,暗戳戳地罵人?
也或許是文化差異,語言不通導致的,路遠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有人在這種事情上拿他和針比較,路遙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好笑。
想想沒忍住,竟真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路遙想,這話也就只能這種時候在背後笑一笑了,可不能真讓路遠聽到,她都想象得到他的黑臉。
“其實,偶爾的那些時候,還是會比打針疼很多的。”
路遙想,這樣說怎麼也該是幫路遠找回面子了吧。
然而不知道怎麼了,似乎是翻譯器的內容出現了歧義,讓安娜一臉困惑。
安娜還在認真聽著翻譯器翻譯過來的內容的時候,奇怪路遙怎麼忍得肩膀都一聳一聳的,艱難忍住的笑意把自己的臉都皺成了一朵小花。
然後,忽然理解到了什麼似的,也跟著路遙笑了出來,手裡端著的酒杯都差點倒了。
路遙見安娜竟然能理解到,還小小的驚詫了一下,只不過仍舊笑意不減,頓時覺得安娜要是不隨著他們回國一趟,體驗一把地道的本土文化,著實是可惜了。
她應該是會喜歡的。
兩個人正笑得歡實,身後傳來了一聲不鹹不淡的冷哼,冰涼冰冷的。
路遙立時就止住了笑聲,後背的寒毛乍然立起。
略顯僵硬地轉過脖頸,果然是路遠在。
閒閒散散地倚在中庭的門框邊,隨手插著兜,超現代的簡約設計,襯得他看起來更冷了。
安娜顯然是不曉得這內裡的危機四伏,還大大方方地和路遠招手say“hi”,邀請他過來和她們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