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謝雪又要招呼大家一起先吃個飯再走的的時候,路遠接了通電話之後,著急忙慌地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謝雪好奇,梗著脖子問路遙,“路學長是有什麼急事兒啊?”

路遙只得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

可上學的時候,要想知道什麼新聞,寢室一定是各種小道訊息的最終聚集地。

這天吃完午飯回來,有人帶回了一個重量級的訊息,立時攪得寢室裡都炸開了鍋。

“你們聽說了沒,路學長把調戲他女朋友的那個無賴揍得可慘。”

“什麼女朋友,你聽他們官宣了沒?沒譜的事兒可別瞎說。”謝雪略過了重點,老大的不樂意。

她絕對不會承認唐清歡會是路遠的女朋友的。

帶回來訊息的那個女生撇了撇嘴,知道謝雪心裡盤算的小九九,不打算和她一般見識。

轉過頭繼續喋喋不休得起勁。

唐清歡長得好家世又好,這是傳言裡都已經傳爛了的。

然而傳言盛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勾起了一部分人貪婪的賊心。

唐家的女兒在a大上學,便傳到了有心之人的耳朵裡。

唐清歡好不容易抽了空,回學校來找路遠一趟,偏生碰上他不在學校裡的一天。

那位無賴換了身皮,混在了學生之間,便大搖大擺地闖進了校園。

小道訊息傳得比較隱晦,唐清歡正走過一段人少的路段,被那個無賴揪住了機會,之後手腳便不怎麼規矩了。

不規矩是怎麼個不規矩法,沒人明說,可那情形淺想一下多半大家都是明白的。

據說路遠衝冠一怒為紅顏,雖然還是一貫懶懶散散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下手那叫一個狠,最後那個無賴被抬出去的時候已經滿臉是血,看不清原貌了。

路遙輕嘖,果然路遠裡子再爛,遇上白月光還是不一樣。

“但是你說富家小姐可還真是溫室裡嬌養的花朵,這要讓咱碰上這事兒,雖然事後我搞不好也得自閉,但是事前我必得先給那個無賴幾嘴巴。”那女生顯然帶入了情緒,心裡極大的憤恨不平,“可你說那個無賴被抬走了,就連唐清歡也被抬走了,聽說好像接著就連請了長假,這家裡保護得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兒,遇上點兒事也太脆弱了點。”

“誰說不是呢。”

“唉,咱就是草民的賤命唄。”

“但是姑娘家的,誰遇上這種事情不得糟心的夠嗆。”

“說的也是。”

……

路遙背對著室友,對她們之間的討論不予置評。

可書本上面的字跡卻停在了半截,連不成一句通順的語句,筆尖落線上格上,暈出一團墨漬。

唐清歡遇上那種事怎麼會好得了呢。

創傷後的應激反應多半也是把她折磨得不輕吧。

好不容易出院了,回國了,誰能料到還會碰上這種事情。

也怪不得路遠那麼生氣了。

自己第一次沒能好好保護的人,如果再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任誰都不會原諒的。

唐家瞞得好,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唐清歡曾經的遭遇都沒透露出任何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