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祖地,始祖鳥隕落之處。

這裡是羽族起源之地,是每個羽人刻在骨子裡的故鄉。

羽巫晴站在始祖鳥隕落之地,看不出任何表情。

雲昭站在羽巫晴身邊,有些懵懂。

他不知什麼是始祖鳥,也才剛剛瞭解羽族的歷史,知道羽族的興衰不過二百年。

二百年的歷史算得了什麼?

他的父母的經歷,也就算作歷史罷了。

“這是始祖鳥隕落的地方,始祖鳥從遠方為羽族帶來了血脈。”

羽巫晴的聲音十分平淡,傳遞在雲昭的耳畔:“其實時間也不長,不過具體多久,我們也不知道了。”

“但羽族的興衰是建立在偉大的始祖鳥之上。”

雲昭似懂非懂,他不知道羽巫今天講述這些是為了什麼。

全身肌肉,一巴掌似乎可以將樹樑給擊垮的雲昭就好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般站在羽巫晴身邊,聽著羽巫晴講述著過去的事情。

羽巫晴轉過身來,望向雲昭:“你知道你和雲極、雲夭他們有什麼不同嗎?”

雲極、雲夭。

和自己同一批學堂的同窗朋友,也是被羽巫選中的羽人。

每個晨曦與黃昏,雲極和雲夭都會和自己一同煉氣,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體格一天比一天健碩,而云極和雲夭卻和普通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在私下時,雲極和雲夭經常表露出羨慕的神情,似乎對雲昭的這種情況很是羨慕。

而云昭也有些小得意,畢竟這是自己和同伴最大的不同,是自己刻苦修行的獎賞。

雲昭挺起胸膛,兩米三的身高站在羽巫晴面前,簡直可以遮蔽太陽:“我的修行比他們更快,我的力量遠邁他們!”

“不。”

羽巫晴搖了搖頭:“你的力量是我們的圖騰,畢方神鳥賜予的。”

“啊?”

雲昭有些愕然,不過也沒有什麼太過於驚訝的表現。

對於這一點,他似乎早早便有所預料。

畢竟……想預料都不太行,圖騰的痕跡刻在他的胸膛,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圖騰的力量。

“你是圖騰選中的羽人,你生來便是羽族的戰士,我們需要你為羽族開闢出一片新的天地。”

羽巫晴的聲音縹緲,讓雲昭有些熱血翻湧,不過遲疑片刻後,雲昭道:“可是……羽巫,我們似乎並沒有任何敵人,無論是什麼動物,都不是我們的對手,讓羽族壯大,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對於雲昭而言,是這樣的。

年幼的他曾經聽著長輩們的故事長大,對於羽巫披荊斬棘,帶領羽族人從祖地走出,智定狼群、剪滅森林的故事津津有味。

然而等他長大之後卻驚愕的發現,天下英雄誰敵手?

頗有些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心態。

“我們是有敵人的。”

羽巫晴開口,她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有了波動:“我永遠都記得那個人,那個自稱是泉息的鮫人。”

泉息?

對於這個名字,雲昭是十分陌生。

雖然泉息的發明遍佈祖地,但對於新生代的羽人而言,這個名字就好似禁忌,若非對羽人歷史研究到極致,否則無人會知曉這個名字。

“鮫人王庭,是我們百年的敵人,我們在海邊布有崗哨,警惕海邊的一切。”

羽巫晴隨口說著,不過今天她的目的倒不是鮫人王庭。

因為羽人下不了水,翅膀沾水之後,就很難起飛,只有自己能夠在水下行走,就算知道了鮫人王庭的存在,那也沒有任何奈何它們的辦法。

“除了外部的強敵之外,我們族人的內部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