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智城之後,泉智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將自己手下的鮫人散開,充當斥候,時刻警惕這虎蛟的方向。

一旦巨獸橫衝直撞,將他這個剛剛起步的智城給撞個稀巴爛,豈不是讓自己這些歲月都白費功夫了?

這是泉智所不能接受的,如果把他基業摧毀,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十幾天的時間,鮫人斥候一直觀察著虎蛟的動靜,直到虎蛟徹底離開了智城附近的海域,這才讓泉智鬆了口氣,心中慶幸不已。

而那海墨獸也挺了過來,不過這隻海墨獸與泉智印象中的海墨獸不同,尋常的海墨獸都是膽小懦弱,而這隻卻有些狂躁,甚至還誤傷了幾名鮫人,這也導致智城的鮫人不太敢招惹這海墨獸,只能選擇慢慢馴服。

又經過了數月的發展,直到某一天,忽然有鮫人來稟報泉智,海墨獸出了事。

聽到這句話,泉智便吃了一驚,急匆匆地趕往圈養海墨獸的空地。

這隻狂躁的海墨獸讓泉智看到了一種將其馴服為戰爭機器的可能,如果能夠收為己用,那絕對會在未來大放異彩,足以抵得過一兩百名鮫人衛士。

如果它出了事,那豈不是等於自己白白損失了一兩百名鮫人衛士呢?

當泉智匆匆忙忙的趕到現場時,卻發現海墨獸半躺在地上,嗯哼地叫喚著,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怎麼回事兒?”

泉智看向一旁的執政官,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執政官並不知道,無奈的搖了搖手。

他又看向鮫人奴隸們,奴隸們紛紛低下頭——就連執政官大人都不知道,他們這些奴隸又怎麼敢知道呢?

“城主大人,我知道!”

忽然,奴隸群中有一個奴隸站了出來,高喊道:“是要生產了,我以前在王庭的時候,就是負責飼養海駒的,見過海駒生產,和這裡的情況沒有什麼區別!”

“生產?”

泉智詫異地看向那海墨獸,緊接著便是狂喜。

這海墨獸最近這幾個月,只有一次交配的行為。

倘若真的是生產,那麼會生產出什麼樣的生物,也就不言而喻了。

是那頭巨獸,那頭光是看著,就讓泉智慌亂不已,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巨獸!

倘若真是它的子嗣,如果能被馴服,那麼自己就是絕對的王,到時候自己就是承先王之智的絕佳人選!

一念至此,泉智再度看向了那名開口說話的奴隸,隱約之間似乎有些眼熟。

忽然,泉智也想起來了。

一直以來,總有一個奴隸為自己提一些小建議和主動詢問一些問題。

泉智之前毫不在意,因為奴隸為主人分憂是應該的。

而現在想來,以往提意見的竟然只有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白色尾鰭的奴隸。

對於白色尾鰭,泉智是知道的。

據說自己的父親和先王就是被白鰭族的鮫人給蠱惑了。

不過在泉智看來,這分明是叔叔泉安的陰謀。

“你叫什麼名字?”泉智問道。

那奴隸聞言,當即伏下腰,將額頭死死地貼在泥土裡,恭敬道:“小人以前有個賤名,叫白礐,成了奴隸之後就只有城主大人的奴隸這一個名字,小人希望城主給小人賜個全新的名字,重新做一個鮫人,小人一定感激涕零。”

見這奴隸這般模樣,泉智不由有些舒心,隨口道:“墨,你就叫白墨吧。”

“多謝城主大人賜名!”白墨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