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深沒有再說她什麼,寒暄過後,陸靖深去了一趟這裡的分公司。

直到晚飯時,派人過來接他們出去吃。

四個人坐在一起,除了缺個陸灝外,像是回到小時候。

陸夫人說起陸灝,擔心他一個人在家孤單,想打電話叫他也來這邊,陸漫漫也說想見爸爸,陸靖深沒讓她打,只在陸漫漫去洗手間時,跟陸夫人說:“昨天他就上了山,說是今年就在寺廟裡過年。”

陸夫人停下刀叉,看向陸靖深,“又去了?”

陸靖深點頭。

陸夫人想起這半年丈夫時不時就去他們那最有名的寺廟住上幾天,不由冒出個猜測,“你爸爸該不會是想要出家吧?”

孟唯在旁邊沒怎麼說話,只聽到陸靖深淡淡說:“不清楚。”

留著陸夫人一個人疑惑,“他以前從來不信這些的,現在是怎麼了?”

陸靖深沒接話。

孟唯切著盤中的牛排,也沒說話。

但她知道這件事肯定跟陸靖深脫不了干係,陸灝以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沒有任何信仰,可這半年他經常往寺廟跑。

孟唯猜測,這是陸靖深的安排,目的是給陸夫人打預防針。

恐怕陸灝真的要出家了。

晚飯回家後。

孟唯早早找藉口回房休息,留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陸夫人一直沒睡,直到陸漫漫都去睡了,才去書房找了陸靖深。

陸靖深猜到她有話要問,卻不想她問的不是陸灝,而是孟唯,“你在外面打交道的人多,有沒有聽說小唯最近遇到什麼事了?”

陸靖深神情微頓,看向母親,“為什麼這麼問?”

“之前不在一起住了沒覺得,這兩天和她天天在一起,雖然她仍是每天對我笑,偶爾也像以前一樣撒撒嬌,但我總感覺她不對勁,有的時候,看著她的笑容,我總感覺她下一秒就要哭了。”

陸夫人說到這裡,聲音突然哽咽,眼裡也噙著淚。

陸靖深沒說話,抽了紙遞給她,陸夫人接住,擦了擦眼角,繼續說:“我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朝氣,尤其和漫漫一對比,她就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我旁敲側擊地問過,她不僅不說,反而更努力在我面前表現得活潑開朗,我能感覺到她的勉強,我覺得她很累……”

陸靖深垂眼聽著,忽而抬臉打斷她,“我幫您問問她。”

陸夫人雖然沒在他眼中看出任何情緒,但是能從他沉穩的聲音裡感覺到他的重視。

如今在她眼裡,兒子是這個家裡最可靠的,她就放心把這件事交給他了。

陸夫人離開後,陸靖深的臉色沉下來,他靠在椅背上,濃黑的眼睛裡似是有墨色翻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第二天,陸漫漫早早打扮得漂漂亮亮要陸靖深陪她出去玩。

這幾天,孟唯已經陪陸夫人把周邊有名的景點逛了個遍,她並不去。

孟唯也說不去,陸夫人卻讓她一塊去,說是讓他們年輕人一起玩。

陸漫漫也拉著她讓她去,她的理由是她不去,沒人給她和陸靖深拍照。

因此,孟唯被她一起拉過去。

只是去了後,陸靖深不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