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靖深自己移開了。

孟唯也收回目光繼續吃東西,期間有人跟她說話,她也是習慣性地笑著回應,一口一個叔叔一口一個舅舅叫得很親。

吃完飯,大家聚在一起閒聊時,她眼尖地看到陸靖深出去,過了會兒也出去。

她在一樓連線花園的陽臺找到他。

他手搭在紅木欄杆上抽菸。

欄杆外是綠毯似的草坪,和一排排修剪整齊的各式花朵,紅的、黃的、白的、花海在風中盪漾。

孟唯走過去,站在他旁邊。

他沒看她,就冷聲說:「別捱過來,今天我沒興趣。」

孟唯沒有理會他這句話,低下頭問:「我能不能跟江卓分手,跟你……」

「不能。」陸靖深抽了一口煙,聲音諷刺,「分了我玩你還有什麼意思?」

孟唯轉過臉看他,低低地示弱地說:「大哥,我錯了。」

陸靖深看她一眼,「為了他你真能屈能伸。」

要是以前,不是跟他硬碰硬,就是暗地裡籌謀著怎麼把他弄死。

孟唯真的沒力氣再跟他爭執這些,「你要是還要我,那就讓我跟他分手,我們不要再牽扯無辜的人進來,這次是我錯了,以後我的世界裡只有你……」

「只有我?」陸靖深掐掉煙,冷笑,「我那麼無能你只有我一個夠嗎?」

孟唯心口一刺,小聲哀求,「別再提這個了,好不好?」

陸靖深低笑一聲,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到他身旁,湊過去貼著她耳朵低聲問:「告訴我?」

孟唯的耳朵熱熱的,心裡卻是滿滿的屈辱感,很想立即將他推開,卻還是點點頭,「嗯。」

「果然。」陸靖深鬆開她,往外走,嘲弄的聲音背對著她傳來,「不愧是你媽媽的好女兒。」

孟唯在原地看著他離開,流著淚,大口喘息著坐倒在地上。

當天晚上離開後,孟唯沒有再找他。

她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對江卓比以前更好。

但她對江卓多好一分,江卓相應也會對她好更多倍。

在外人眼裡,兩人還真像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在這個過程中,溫煙被逼著給溫雅捐腎,她的爸爸,顧珩都在逼她。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幸與不幸。

只是她的不幸格外難堪,難以啟齒,她無法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可能是她在心裡壓抑久了,她面上不顯,還是開朗樂觀的模樣,內心裡卻越來越瘋狂。

一次喝醉後,江卓親了她,那一刻她也冒出和江卓上床的念頭。

她心裡惡意地想著,若是陸靖深知道了,會噁心死吧!

只是在去房間的路上,她突然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手和腳也被捆著。

因為失去意識之前她是和江卓在一起的,所以她第一反應就是叫江卓的名字。

連著叫了好幾聲後,她的衣服突然被弄開。

她尖叫,她哭喊,其實她已經猜到是誰,直到陸靖深在她耳邊問:「小唯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她才確定真的是他。

在楓城金樽那晚的記憶徹底被從腦海深處拽出來,此刻的場景和那時候太相似了,她祈求他,詛咒他,哭喊讓他放開她,但他沒有。

他放開她時,她整個人失魂了一樣顫抖,哭叫。

他伸手拍了拍她後背,她就害怕地爬走。

他把她拉回來,她被迫靠在他的懷裡,身體的難受讓她抑制不住地咬住自己白嫩的手指,顫抖著,眼淚不停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