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深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落在孟唯的身上。

孟唯就在他的注視下,拉開他的被子跨坐到他的腿上。

她凍得紅腫的手捧他的臉,嬌聲問:「你為什麼救我?」

陸靖深看著她,沒說話。

她仰著紅撲撲的小臉,追問:「為什麼?」

燈光落在她的眼裡,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陸靖深看她半晌,把手機放到一邊,拉起被她掀開的被子,將她跟他一塊包住,一手環她腰,一手扣住她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瞬間鬆開捧著他的手,掙了下。

他卻更用力將她固定,吻得更重,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他沉著呼吸拉著她的衣服的時候,她坐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輕聲問:「以後不要推開我可以麼?」

他沒有回答以後會不會。

但他現在沒有,反而更深入地與她抱在一起。

她也抱著他,抖著聲音說:「大哥,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陸靖深仰臉看她,眸色極其黑沉,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天亮的時候,護士進來,看到原本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孟唯,現在躺到了陸靖深的身上,驚訝得要叫出來,陸靖深一個眼神看過去,她瞬間噤聲了,紅著臉出去。

但她著急的關門聲還是把孟唯吵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臉枕在陸靖深的腿上。

而陸靖深正垂眼看著她。

她笑,「大哥這樣盯著我看,會不會愛上我?」

陸靖深不屑,「去找個鏡子照照。」

孟唯抬手摸自己的臉,「還是好癢。」

陸靖深聞言也摸了下她的腫臉。

比之前更軟了。

孟唯看著他的臉,明明夜裡醒來的時候,他臉也很紅,但這會兒已經恢復了白皙,「你怎麼沒腫?」

陸靖深黑沉的眼睛深不見底,平靜說:「你自己要往水裡扎,你怪誰?」

孟唯面上笑,心裡卻沒忘記當時的場景,是他把她的頭狠狠按冰冷的海水裡,怎麼也不允許她出來。

要不是他按這一下,他們倆現在估計雙雙沉在海底。

「那你身上呢?」她手往他又穿好的衣服裡鑽,「癢不癢?」

陸靖深按住她的手,抬眼看著她笑了一下,一本正經又意味深長,「沒你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