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覺得這種時候,她應該有尊嚴地回答他的逼問,告訴他「離」,她不要他的憐憫和施捨。

可是溫煙說不出來,她胸口很沉,像是有大石頭壓在上面。

她被逼得急了,顫聲說:「是你要離的。」

明明是他說要離婚,為什麼又要逼問她?

顧珩諷刺一笑,冷聲問:「你這麼聽我的?」

溫煙:「我對不起你。」

顧珩蹙眉,他鬆開她的手,還拉開她抱著他的手臂。

溫煙沒有糾纏地鬆開,眼神痛苦地望著他。

顧珩像是也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他繃著臉看她一眼,眼神已經恢復了平淡,冷靜說:「你好好休息。」

溫煙一怔,眼淚落下來,又努力穩住聲音在他身後喊:「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顧珩頭也不回,「還有什麼可說的麼?」

溫煙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心臟壓抑得像是要碎開,「那你為什麼給女兒起那樣的名字?為什麼?」

為什麼要給她希望?

顧珩頓住,閉了閉眼睛忍無可忍地回頭,「為什麼?我就必須像以前一樣,逼著你,逼得你抑鬱,逼得你自殺,逼得你拿刀捅我,無所不用其極地逼著你不許你離開我,你才知道是為什麼是麼?」

溫煙愣愣地看著他。

顧珩冷笑,「現在如你所願了,我不會再逼你,至於名字,我找爺爺重新......」

話還沒說完,只聽咚的一聲。

是溫煙從床上下來,但她太虛弱,又太激動,膝蓋一軟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顧珩大步上前,抓著她的肩膀要扶她。

就在這時,溫煙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勾下來,她抬臉吻住了他。

顧珩身形微僵,隨即意識到她的意思,抓著她肩膀的手上移,陷進她的頭髮裡。

兩人分開後,溫煙手臂無力地掛在顧珩脖子上,臉枕在他的胸膛喘息,虛弱地說:「我並沒有如願,顧珩,我不想和遇蘅分開,也不想和你分開,我這段時間做夢都想我們三個人能永遠在一起。」..

她抬臉,正好與顧珩黑沉的眸對上,她流著淚說:「我捨不得你,你別和我離婚好不好?」

顧珩漆黑的眼睛墨色翻湧,摟著她的手也用力,像是要把她嵌進身體裡去。

溫煙緊張地看著他,他都把她捏痛,她也忍著。

忽然他自己放鬆,溫煙以為他要說話了,他卻也埋頭吻下來。

溫煙反應過來,立即抱著他回應他。

兩人抱在一起,緊緊依偎著親吻,都忘了現在還坐在地上。

......

溫煙在家休息了一年多,才養回來。

她都已經聯絡了舞團回去工作,顧珩卻把她送回了學校,和一群十八九歲的小孩從大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