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盛是在媒體的拍攝下被警方帶走的。

媒體也採訪了顧珩,問了他很多關於這次事件的問題,他只回答:“我會盡最大努力彌補明總的家人。”

這次事件網上的推送到處都是,溫煙自然也看到了這些訊息。

顧珩回到家就看到她在看,螢幕裡的顧珩站在記者面前,一臉正氣地說會補償,螢幕外的顧珩則走向她抽走她手中的手機,溫煙抬眸看他,自下而上的目光顯得她很乖,顧珩把她手機關掉扔茶几上在她面前蹲下,問:“害怕麼?”

“怕。”溫煙低頭捧住他的臉,兩人的距離拉近,黑瞳裡映著顧珩稜角分明的臉,她說:“有一天你要是厭煩我,一定有很多辦法把我甩掉。”

顧珩:“想都不要想。”

溫煙笑,“我說你甩我。”

顧珩:“永遠不會有這樣一天。”

......

這次風波隆潤雖然控制住了輿論,但是在實際商業活動中,還是對隆潤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以陸家和岑家為首的兩大家族雖然沒有明著與顧家作對,可是暗地裡已經硝煙瀰漫。

有資深的經濟學者紛紛預測隆潤這次要跌一個大跟頭甚至會被岑、陸兩大巨頭瓜分。

但大家都沒想到隆潤可自由調動的現金流異常充沛。

在市場競爭中,某種程度上,現金流決定著一個企業的生死存亡,所以隆潤這次硬是以最小的代價挺了過來,還與京市方面的合作愈發密切。

這場風波就被這樣高拿輕放地揭過去。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溫煙都呆在家裡沒有出去過。

每天都是跳跳舞、看看書、追追劇。

直到停止服用阻斷藥的第三週顧珩帶著她去醫院做了一個艾滋病病毒檢測,兩人都是陰性,溫煙才放心地回去看了阮青荷,之後又重新回舞團上班。

元宵晚會的表演已經結束,溫煙因為之前的事沒有參與,在她缺席的這些日子裡,因為沒了鄔夢和方婷,舞團裡又經歷了一次重新洗牌。

但是團長還是很重視她,一回去就讓她參演舞蹈劇,還讓她擔任女主角。

溫煙知道她是借了顧珩的光,拒絕了團長的好意後報名參加了一個很有含金量的舞蹈大賽。

這段時間顧珩一直很忙,溫煙這兩天也開始忙碌,兩人只有晚上才有時間見面。

但這天晚上,溫煙躺在顧珩懷裡,趁他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喘息著跟他說:“我打算要搬回去了。”

顧珩闔著的雙眸驀地睜開,眼裡的饜足已經散盡只剩下平靜,“哪裡?”

溫煙說:“我媽媽那裡。”

顧珩沒回答可不可以,而是捏住她手抬起來,問她,“手上戴的是什麼?”

溫煙也看向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格外地閃,顧珩抓住她戴戒指的手親了一下,提醒她,“你和我才是一家人。”

溫煙:“我知道啊,只是我們的婚姻太出乎意料了,我還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她說。”

顧珩提起阮青荷時,眼神裡沒什麼溫度,“直接說。”

“好。”溫煙翻了個身,哄著他,“那也得讓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吧。”

這次回去,阮青荷因為她這段時間疏忽,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但她又不會像過去那樣打她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