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被吻到缺氧,要不是身後有門抵著,她可能會軟倒在地。

顧珩的聲音鑽進她耳朵裡那一刻她以為是她幻聽。

他說:“我錯了。”

溫煙立即抬眼看撐在她身前,在她頭頂處喘息的顧珩。

但因為沒開燈,只有一抹月色罩在他們身上,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平靜地說:“或許我不應該給你希望,讓你以為我真的不再要你,真的放你離開。”

他的話讓溫煙感覺身體裡被他勾引出的慾望驟然平息。

真的都是騙她的!

這段時間那些難得可以喘息的時刻都是假的!是他在玩她嗎?

她當時還因他的放過真情實感地跟他說“謝謝”。

現在看,只是一場鬧劇。

無力感遍佈全身,要把她逼瘋。

她抬手想打他。

顧珩臉色都沒變一下,就接住了溫煙的手,並將她另一隻緊跟著抬起來的手一起按下去,按在腦袋兩邊。

溫煙心裡恨恨的,惱怒地瞪著他,眼眶燒得厲害,被他攥著的手也在使勁。

顧珩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他聲音低沉又認真,“除了離開我,你想要什麼?”

溫煙拔高了聲音,“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她不願受他擺佈,不願被金絲籠圈著。

可她看著顧珩繃緊著的輪廓線條,她就知道不可能。

她眼淚落下來,無助地問:“為什麼你就不肯放過我呢?外邊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你,你去找她們啊,為什麼要逼我......”

她的話讓顧珩眼神冷硬幾分,冷聲打斷她說:“我也想!”

“溫煙,你以為我不想嗎?”他目光緊鎖著她的臉,自嘲的聲音涼的刺骨,“我是有多缺女人,才抓著一個嫌我噁心、恨不得我消失的女人不放?”

說話間,他攥著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

溫煙痛得擰起眉掙了掙,聽到他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可是我也只想要你。”

他頓了一下,壓著低啞的聲音又說:“我的心裡只有你。”

溫煙一下子被這句話擊中,雙眸大睜著,身體動彈不得。

顧珩繼續說:“我以後不會再吃你以前那套,我不會在乎我是不是讓你痛苦,就算你只剩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那也是我的。”

溫煙腦子裡還想著他上一句話,被他這麼一說,又起了點逆反心理。

手動不了,抬起膝蓋頂他大腿,委屈得聲音哽咽,“我是個人啊。”

她是她自己,她不屬於任何人。

顧珩分開雙腿把她腿夾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我的人。”

溫煙現在是真動彈不得了,只能徒勞地瞪他,“明明你回國後還很討厭我。”

那時候他避她如蛇蠍,現在只過去半年多,就不願放手了嗎?

顧珩輕笑一聲,“那要問問你自己,怎麼那麼會勾男人?”

溫煙不說話了。

顧珩安靜地看她一會兒,放下手抹了抹她的眼角,在黑暗中低頭含她的唇。

他唇很熱,呼吸也很沉。

溫煙扭著躲避,顧珩用了點力捏住她下巴,問:“勾到手了,就扔了不要了,是麼?”

溫煙竟在這句話裡聽出委屈控訴的意味。

她承認,那時候的她真是沒有下限地纏著他,可是她不覺得他真的有上鉤,“你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