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進來,貪戀地落在他的臉上,他的眉骨,他的眼角,襯得他冷峻的面部線條都多了幾分柔和。

溫煙看著他,先是臉熱,繼而羞恥,最後是罪惡。

她怎麼可以覺得快樂。

她橫著手臂搭眼睛上擋著自己“嗯。”了一聲。

顧珩並不在意她的冷淡,對她說:“穿上衣服,跟我去公司。”

溫煙放下手臂,小聲,“可不可以不去?”

顧珩眉眼深邃地看著她,不說話。

其實他不說話的樣子很冷的。

溫煙又想起昨天帶她去見喬淑玲的顧珩,妥協,“好吧,那你在外面等我。”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光著的。

顧珩這次很好說話地出去了。

只剩溫煙一個人,她裹著被子起身拿了衣服進入洗手間。

洗漱好下樓,顧珩坐在餐桌前看手機,見她下來,示意她到餐桌前吃早餐。

今天主食不是粥,是肉鬆豆腐腦。

失眠最能摧毀一個人的意志,終於睡著後,溫煙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她坐下來安靜地喝那碗肉鬆豆腐腦。

最後只喝了豆腐腦,把肉鬆和海苔留下。

放下勺子,抬臉看向顧珩,他正在喝水,冷白的面板下喉結上下滾動,見她看過來,放下杯子說:“把剩下的吃完。”

溫煙的視線落到他一張一合的唇上,薄薄的、粉粉的、粘著一點點晶亮的水。

本來還想拒絕的溫煙,臉熱熱的,鵪鶉似地低下頭,繼續勉強地吃。

終於強吃完的時候,她再次看向顧珩。

“走吧。”

顧珩起身,扣上西裝釦子。

她拿紙擦了擦嘴,跟在他後面。

出了門,今天是司機開車。

顧珩在她旁邊,往後靠坐著,視線落在她身上。

溫煙則手肘支著窗戶託著下巴看向窗外。

她看著路過的行人,不由得猜測他們現在過得是怎樣的人生。

快樂還是痛苦,幸福還是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