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溫雅要是來肯定可以直接上去。

那麼需要通報的姓“溫”的女人也只有她了,所以他才會不見。

溫煙無視小姑娘的目光,走到大廳中央待客的沙發椅上坐下。

那小姑娘似乎覺得她挺厚臉皮的,幾次欲言又止,但是公司也沒規定那裡不能坐人,就沒說話。

溫煙是做好等到顧珩下班的準備的,但是不到十分鐘她就看到他從電梯裡出來。

她站起來就要迎上去,又看到緊隨其後又出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氣質溫潤儒雅,如同一縷撲面而來的清風。

那一瞬間,溫煙的心跳到嗓子眼,大腦一片空白,她很想躲開,把自己藏起來,可是她一步也動不了,好似失去了身體的控制能力。

男人也看到了她,同樣也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叫她,“煙煙。”

暗啞的聲音包含了萬千情緒,但仍然如兩年前那樣溫柔動聽。

溫煙卻如被針紮了一般大喊道:“別叫我!”

男人還伸著手試圖走過來,“煙煙,你聽我說……”

溫煙看到他靠近,無意識地後退著,然後瘋了般地轉身跑開。

彷彿這樣就能將曾經那個天真愚蠢的自己抹殺。

她的心臟咚咚咚地跳著,每一聲都踩在她的腳步上,最後她力竭地蹲在地上,心跳彷彿也在這一秒靜止了。

她捂著心口喘息著,眼淚斷了線地往下掉。

過了一會兒,冷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他明天就飛回國外,你確定不見他?”

溫煙仰頭,看到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的顧珩,他筆直地站在那裡,擋去一片陽光將她罩在陰影裡,讓她很冷很冷。

顧珩已經朝她走過來,深邃堅毅的面容冷硬又凌厲。

“一邊說愛我,一邊和別的男人交往,現在還在我面前跟前未婚夫演虐戀情深。”他揪著她的衣領一把將她從地上揪起來,抬手粗魯地抹掉她的眼淚,垂眸看著她問:“這就是你的愛?”

遇見周暮行太突然了。

就像沒有道別那樣,溫煙還沒有做好與他再見的準備。

溫煙覺得這一面已經用盡她全身力氣,完全沒有辦法再應付顧珩了。

她沉默著,低頭無精打采地沉默著,時不時一滴淚落到地上,在地上洇開一小片暗色的水漬。

“怎麼不說話了?”顧珩抬起溫煙的下巴,墨色的眸覆上一層層寒霜,盯著她的眼睛,“你不是很能說嗎?”

溫煙只能看著他,只能機械性地回答他。

“陳團長讓我來問你投資的事。”

顧珩鬆開她,抬手,“那就脫吧。”

溫煙顫了一下,後退一步抵到牆上,揪著自己的衣服問:“脫什麼?”

“裝傻?”顧珩勾起一抹薄薄的冷笑,“你真以為那個小舞團值得我砸錢去投資,那不是你賣身賣來的嗎?”

“不!”溫煙流淚搖頭,她重複著“不”就側著身子想要離開這裡。

卻在經過顧珩時,被圈住腰猛地拖進旁邊的空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