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上,雲團波浪似的在天空鋪陳。

周暮行站在那裡,乾淨的纖塵不染。

他靜靜望著她問:“你要我道歉麼?”

溫煙搖搖頭,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只想要你幫我爭寵。”

周暮行擰了下眉,他戴著斯文的眼鏡,就連皺眉的模樣都是斯文的。

溫煙一步一步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問他,“你有看到國內的熱搜和新聞嗎?”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他與她站得很近,近到他看到她褪去妝容後,臉上的傷口和額頭上的疤。

她沒有直說是什麼新聞,可週暮行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你現在還和他在一起?”

即使今天吃飯時,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他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不一樣的氛圍,

“你看到了。”溫煙笑了一下,“我是和他還在一起,但是他對我的態度,對溫雅的態度,你也知道。”

……

顧珩回來時,溫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裡放著的應該是吵鬧的綜藝,很歡樂。

但她坐在那兒,整個人透著一點失落,聽到

“他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了。”

“誰?”

“你不在,我私下見了他,他說他不會再回國,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笑了一下,“在他的眼裡,一個女人被睡過了,好像一切都可以被否定。”

她的眼睛有點溼。

顧珩看到眉心蹙了蹙,“捨不得?”

“不是,我要報復他,報復他們就這樣隨意定義女人的全部,好像女人除此就無意義了。”溫煙眼裡透出股狠勁,“我有他爸爸為了名利陷害同門的證據。”

顧珩眯了下眼睛,“你從哪來的?”

溫煙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說:“我都給你好不好?我們讓他們家身敗名裂,或者你拿來拿捏他,你還遵守我們約定,在這裡裝作愛我好不好?”

她的神態有點瘋。

顧珩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溫煙就自己拿手機都傳給他。

“當他開除我的時候,我就開始查這些了,我原本不想這樣做,可是他們一點舊情都不念。”

顧珩看著手機上的那些周懷恩陷害同門的證據。

她也拿到了這份東西?

對於她的解釋,他當然是不信的。

顧珩沒再說什麼,只是說:“先放開,讓我去換身衣服。”

溫煙鬆開手,“你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