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顧珩也在看著她,四目相對,他眉頭隱隱皺著,眼神有點冷。

難道他也在懷疑她嗎?

溫雅頓時更不敢說了。

她只是重複,“不是我。”說完她又覺得這句話太蒼白,又強行解釋,“我昨晚身體難受,所以才口無遮攔,但我沒有找人關她,爸爸,您相信我。”

她又對顧珩說:“你相信我。”

顧珩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慌亂,“顧珩!”

溫景和沉默片刻說話了,“煙煙,雖然你姐姐說的過分,可是僅憑這兩句話你確實不能證明是你姐姐指使別人把你關起來。”

溫煙難得倔強,堅持說:“想要阿姨回來,姐姐要給我道歉。”

溫景和的話讓溫雅有了底氣,怒聲反問:“憑什麼?”

溫煙相比她很平靜,“因為就是你。”

溫雅氣極,“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溫景和也皺眉,“煙煙!”

溫煙紅著眼睛,像一隻被逼急了的小白兔,“爸爸,難道我一定要忍氣吞聲任人欺凌嗎?”

“是,我以前確實是這樣做的,我不想讓你兩頭為難,也不想因為我鬧得全家雞犬不寧,可我換來了什麼,我換來的是阿姨和姐姐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陷害,還毀了我和岑陸的婚事,而他們這樣做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我和顧珩……”

她抬臉看向顧珩,對上顧珩漆黑銳利的目光,心頭慌了一瞬,移開後略過後面的內容,“到底怎樣她們才能放過我,難道真的只有我死嗎?”

她說到激動處,還從床上下來,絕望地說:“如果我死,就能免受她們的折磨,那我寧願去死!”

她眼神偏激決絕,話音一落,就往旁邊的牆上撞去。

“煙煙!”

離她最近的岑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進懷裡。

顧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著他們。

看著溫煙在岑陸懷裡掙扎,委屈的淚流滿面。

岑陸捧起她的臉幫她擦眼淚,心疼地看著她,“煙煙。”

溫煙抬頭和他對視一眼,就撲進他的懷裡抱住他,哭訴著,“為什麼她們不願放過我,她已經發了那些影片毀了我們的婚事讓我失去你,為什麼還要把我關進太平間裡,那裡面真的好冷好可怕。”

她像是被風吹的嬌嫩小花兒,在岑陸懷裡瑟瑟發抖。

可憐得岑陸都要分不清是不是在演戲了。

他好像也才知道似的看向溫雅,“原來那些影片是你發的,你毀了我們的婚事。”

溫雅看到溫煙裝模作樣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但對於岑陸的話又無法反駁。

岑陸單手抱著溫煙看向溫景和,“溫叔叔,我想我也需要大小姐給我一個道歉。”

“你難道不應該是感謝她提醒你?”

這次說話的人是顧珩,他看著在岑陸懷裡示弱的溫煙,眸色諷刺,“還是說,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你還想娶回家?”

岑陸聞言大怒,“你他媽在說什麼?”

鬆開溫煙就要朝顧珩走過來,氣勢洶洶地像是要幹架。

顧珩靜靜地站在原地,臉色凌厲冷峻,看上去也陰沉的可怕。

溫景和看著這烏煙瘴氣的一幕,怒喝一聲,“夠了!”

溫煙也反應過來緊緊地抱住岑陸的手臂,“你不要生氣,這些話我已經習慣了。”

小聲勸人的模樣懂事的讓人心疼。

溫景和皺著眉看了顧珩一眼,可能也對他說的話不太滿意,但是他也不好說他什麼,他一個體麵人,最討厭這種姐妹撕逼的戲碼,對於兩個女兒你來我往地扯皮已經不耐。

黑著臉看向因為顧珩的維護明顯開心很多的溫雅,“要想你媽媽出來,你來跟你妹妹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