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溫煙這才發現自己的防曬衣袖子因為手臂用力稍稍上移,露出一小截手臂,雪白面板上半圈齒印特別明顯。

那是她害怕被人發現她和顧珩,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咬的。

她連忙在顧珩和溫雅過來之前,拽了一下袖子,腦子轉得飛快,“我做噩夢,不小心咬到。”

“做噩夢?”溫景和狐疑地重複。

溫煙點頭,腦子裡還在想要再說點什麼。

喬淑玲跟著傭人出來了,驕傲又邀功地說:“景和,顧珩,快嚐嚐我親自燉的湯,我新學的,可好喝了。”

溫景和的目光轉向喬淑玲。

“你怎麼親自做?”溫景和平時還是會在外人面前維持好丈夫人設的,他說:“讓下面的人做就好了。”

喬淑玲很受用地說:“這不是你和顧珩都在嘛。”

顧珩還是禮貌地淡笑著,“謝謝阿姨。”

溫雅就故作吃醋地說:“平時也沒見媽媽為我做過。”

喬淑玲寵溺地反駁,“胡說,我給你做過的次數還少?”

溫景和招呼著顧珩坐好,好似已經忘了之前的問溫煙的問題。

他們四人一家四口般地聊著,溫煙又被隔絕在外。

溫煙是第一個離開的。

外面的積水已經退了,太陽高高掛起,光線在早上就已經很刺目了,除了個別小水坑,已經看不出半點下過暴雨的痕跡,空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新。

到了培訓班上了一節課後,她去樓下辦公室拿被漏發的學習資料,正好看到戴著墨鏡進來的鄒明洋。

他今天穿白色半袖襯衫,紮在黑褲子裡,很精神還有點青春感,只是臉上頂著一副大墨鏡,寸頭的他社會氣息更濃了。

她站在辦公室裡,等老師助理幫她列印資料,印表機沙沙作響,鄒明洋並沒有看到她,邊摘墨鏡邊往對面的辦公室走。

老師助理突然喊了一聲,“洋哥,溫煙在這裡。”

溫煙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助理,她在這裡就在這裡為什麼要跟鄒明洋說?

助理卻只顧著衝鄒明洋擠眼睛。

鄒明洋還真的轉身走過來了,倚著門框合著墨鏡的腿問:“拿資料?”

溫煙點頭,“嗯。”

鄒明洋:“馬老師跟我們誇你學習認真。”

馬老師是培訓班裡教企業管理的老師,四十多歲的女金牌講師,智慧幹練,溫煙很喜歡聽她的課。

她說:“是老師講的好。”

鄒明洋看著她笑,“中午一起吃飯?”

“不好意思,我中午約了人了。”

她和孟唯約好的。

鄒明洋就隨意地說了句,“那下次吧。”正好資料列印好,助理裝訂好遞給她,鄒明洋就側了側身子讓開路,“快去上課吧。”

“好,那我上去了。”

上完課後,溫煙和孟唯在餐廳見面。

坐下後,孟唯就問她,“你的傷怎麼樣了,好點沒。”

溫煙說:“明天就可以去拆線了。”

孟唯:“那我陪你去。”

溫煙搖頭,“不用,我,我爸爸會派人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