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的二叔和顧珩的父親是同父異母,只是表面親情。

但因為兩家實力差距過大,二叔顧銘昌一看到顧珩來就堆起慈愛的笑臉,然而這笑在看到顧珩身後,被顧珩的人按著肩膀帶回來的顧淼淼時,凝固了。

顧淼淼穿著一身綠裙子,膝蓋處的布料破了,露出血跡斑斑的膝蓋,臉上也有淤青,長髮凌亂,看上去特別狼狽。

顧淼淼也看到顧銘昌,哭著喊:“爸爸!”

掙扎著就要往他身邊去,顧珩的人也沒攔她,任由她搖搖晃晃跑向顧銘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國外學校的女兒會突然出現在這兒,但顧銘昌還是要護著她的,將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護在懷裡,“顧珩,你這是幹什麼?”他著顧淼淼身上的傷,吼道:“這是你打的?她可是你妹妹啊!”

顧珩並沒有因為顧銘昌的話有絲毫波動,只看淡漠地看向顧淼淼,“自己說。”

顧淼淼對上顧珩的目光,眼淚就簌簌落落地落下來,“爸爸,我是,我是自己摔的。”

準確的說,是顧珩的人要帶她回來,她想逃跑,慌亂中,失足摔倒了。

顧銘昌面色微變,想要問顧淼淼為什麼摔成這樣?顧珩又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帶回她?

顧珩就開口,“說完了嗎?難道還要我幫你補充?”

他的聲音涼颼颼地,顧淼淼身形一顫,就抹著眼淚,把她如何買藥,如何僱人的事在顧銘昌面前全盤托出。

顧銘昌聽得目瞪口呆。

溫煙就算風評再不好,可她也是溫家的二小姐,是即將要嫁到岑家的女人,若是今天顧淼淼真的得逞,這是要把溫家和岑家全得罪了啊,間接也得罪了陸家。

同時得罪三個大家族,他在顧家,在寧市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了!

緊緊抓著父親求保護的顧淼淼還沒察覺到父親的情緒變化呢。

顧銘昌的一巴掌就狠狠甩到她的臉上,“蠢貨!”

這一巴掌直接一巴掌將顧淼淼打倒在地,她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捂住臉,“爸爸,你打我!”

雖然父親總是偏心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但著也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打她,她又一次喊道:“爸爸,你竟然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蠢貨!”顧銘昌又一次朝顧淼淼走過去。

顧淼淼的媽媽正好聽到動靜下樓看到這一幕,大步跑下樓衝過去擋到顧淼淼身前,“顧銘昌,你瘋了,你憑什麼打我女兒!”

顧淼淼的母親家世很好,顧銘昌有所顧忌,沒有與她對著來,而是看向顧珩,“顧珩……”

顧珩自始至終如局外人一般站在一邊看著這場鬧劇,他握緊手中的領帶,看向顧銘昌,“你知道該怎麼做。”

顧銘昌眼神一閃,“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把她送走,絕不會讓她再回來惹事連累咱們整個家族。”

“爸爸,不要。”顧淼淼不想離開,放下捂著臉的手哭喊。

她還記得當初出國學習的原因。

顧銘昌告訴她,岑陸從醫,要娶的肯定是有能力幫他打理家業的女人,她才同意孤身一人到大洋彼岸學習,為了嫁給岑陸她已經很努力地學習了。

可是現在岑陸要結婚了,她卻要被送走,還不被允許回來,那她當初離開的意義是什麼。

然而天大地大利益最大的顧銘昌哪會理會她的兒女情長,直接擺手讓人立即把她送走,她母親在一邊攔都攔不住。

情急之下,她喊:“哥,不要送我走,顧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