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川和木溪登時看傻了眼,二人紛紛避讓開來,藺川正欲開口詢問,那七夫人人倒先開了口。

「先前是我二人有眼無珠,錯怪了公子,險些誤傷了公子性命,得蓋先生一番解釋,方知公子是舍弟的救命恩人,特此攜舍弟前來拜謝公子,乞求公子諒解。」

七夫人衝著藺川一福,笑得像朵牡丹花。

藺川聞言心下一鬆,原來是蓋姑姑所為,看著跪在地上搖搖晃晃地暴躁侍衛,藺川心雜陳。

其實他已經將此事擱下日耀以一手畫地為牢的困仙陣險些將藺川壓垮,一身靈力被其催發到極致,方才堪堪抵禦。

藺川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懈怠,藉著上山採藥的空檔,攀巖走壁,沉溪逆流,身體被其打磨得頗為結實。

若是隻憑他自己,待在這世外桃源之中能提升一小境就算不錯了。

藺川的境中劫,唯有他自己最清楚,只有在生死間方能頓悟,他的靈肎好似天生為戰鬥而生,只有在打鬥中才會變得活躍。

這也是藺川要離開九溪的一個原因,他不能循規蹈矩的活著。

「鄧秀給恩公磕頭了……」暴躁侍衛見藺川看著自己,目光呆滯不知在想些什麼,生怕藺川不原諒自己,便又給藺川磕了一個。

藺川方才回過神來,拍了拍腦袋,心說記憶雖然恢復了,但是發呆出神的毛病卻依然在,回頭得再問問蓋姑姑,這毛病還有得治嗎。

「兄臺快快請起,我也是誤打誤撞,只是兄臺以後要收一收那暴烈的性子,傷人傷己啊!」藺川上前兩步將鄧秀扶起。

「恩公教訓的是,秀定當謹記於心!」鄧秀朝著藺川抱了抱拳。

此刻藺川方才有嫌隙打量對方,這個鄧秀長得比其姐姐還顯老成,模樣確實相差懸殊,七夫人雖然算不得美若天仙,倒也算得上成姿色,只是礙於年齡,多少好會再打些折扣。

這個鄧秀就慘了,不僅僅長得顯老,而且還頗為醜陋,他眉眼口鼻卻似七夫人,單看每一樣都入得了世人眼,但是組合在一起就慘不忍睹了,口歪眼斜,鼻子挺得有些過分。

眼神中的乖張已然全無蹤跡,只留些粗憨之氣,雖然醜,看起來倒是比之前順眼了挺多。

「公子傍晚可有時間?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擇日不如撞日,晚間我在後院備些酒菜,還望公子賞臉前來吃上一杯。」七夫人見狀提議道,眼波流轉,不停地打量著藺川。

感受到七夫人灼灼地眼神,藺川別過頭去,不敢看她,但見鄧秀面上亦有期待之色。

「夫人心意我領了,只是眼下卻是不合時宜,鬼疆大軍尚未完全撤離,日耀谷仍處於危機之中,待危機解除之後,再與鄧兄推杯換盞也不遲,加之鄧兄身體尚未康健,也不宜飲酒,待好了之後,再暢飲一番。」

但見藺川正氣凜然,七夫人與鄧秀當即點頭稱是,二人對視一眼,再次向藺川行禮,而後告辭離開。

「木溪,你也回去吧,我有些頭疼,想一個人靜一靜。」藺川扭頭看著木溪微笑道。

聽到藺川趕自己走,木溪當下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莫非自己就這麼招人煩嗎?但聽藺川說有些頭疼,頓時就釋然了,原來不是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