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想要離開青州,光靠走路是很難逃得過後面的妖軍,只能乘坐渡船,但前些日子,青州各大渡口的渡船都已經被楚國大軍徵用了,現在能夠擁有飛舟離開青州的地方並不多。

寧穎在道一宮時曾託關係給家人找了一條路子,地方正是寧不屈所說的小宗門,那小宗門的門主與道一宮有些關係,手裡擁有一艘用來長途航行的飛舟,可以載人離開青州。

寧不屈前去打聽的時候,飛舟的船票已經漲到了一萬元錢一人,而且這個價格也隨著位置的緊張,而不斷上漲。

他們手裡雖然也有一些元錢,但想要支付四人的船票,卻是不夠。

寧馨說道:“大姐不是給了我們一塊令牌嗎?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那裡看看,如果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

寧不屈看了一眼滿臉憂傷的孃親,還有眼神和麵無表情的小妹,心裡暗暗決定,如果不行,就把所有元錢給孃親和小妹買船票離開。

當他們駕馭馬車來到那個小宗門的山門時,這裡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宗門山門緊閉,一群穿著同款制服的男女守住上山的道路。

“諸位,算我求你們了,行行好,讓我們一家上去吧,這些元石足夠買下我們的船票了。”

一名大腹便便,帶著一大群家丁僕人的中年人,對著前方攔路的宗門弟子苦苦哀求。

在他腳邊的箱子裡面,裝滿了一塊塊低品元石。

“錢員外,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宗主說了我們這裡已經沒有位置了,就算讓你上去也沒用,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打聽一下哪裡還有飛舟比較好。”

很顯然,那錢員外與這個宗門是有些交情的,只是現在依然拿不到船票。

“我已經將附近擁有飛舟的地方都找遍了,他們都離開了,你這裡是最後一個了,我可以加錢,一箱不夠,我可以加到兩箱,三箱,就算是十箱也成啊。”

聽到這話,那些弟子臉上都露出意動的神色,但領頭的弟子還是拒絕了,元石雖然好,但飛舟上的位置有限,如果讓出來,那就代表他們這些弟子的名額會被取替,元石再好,沒有命花也是枉然,而且這些元石也落不到他們手裡。

錢員外苦苦哀求不行,最後把心一橫,煽動其他人,帶著家裡的護院開始往山上衝去。

那些宗門弟子一開始還不想要傷人,但很快打出真火之後,就不顧那麼多了,藉助山門大陣的威力,很快就將衝擊山門的百姓給鎮壓了,甚至死了不少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山門旁的階梯。

特別是帶頭鬧事的錢員外,此時已經身首異處,而跟著他一起的護院也是死傷慘重,此時,那錢夫人正帶著幾個孩子圍在錢員外的屍體周圍,大聲哭泣著。

沒有了錢員外這個主心骨,加上忠心的奴僕幾乎死傷殆盡,剩餘的一些護院直接抱起馬車上的一些財物,就轉身逃下了山,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

不一會兒錢家的財物就被瓜分一空,同時原本擁擠的山道也變得寬敞了不少,留下來的都是一些不甘心和無路可去的百姓。

“你們別堵在這裡了,快走,否則休怪我們無情。”

在剛剛的衝突中,有數名弟子受傷,還有一個比較倒黴直接去見閻王了,所以對於下面的百姓,他們多多少少都帶有一些怨恨,開始武力驅趕。

看到前面的百姓不斷被趕下來,寧不屈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這位大哥,我——”

話還沒有說完,那名弟子就已經一招猿猴蹬腿踢了過去,從那凌厲的勁風,不難看出如果被踢中,寧不屈肯定要受點苦頭,若是踢中肚子,甚至會內傷。

他連忙伸手擋住對方的蹬擊,下一刻,雙手臂骨微微一震,整個人就被提飛出數米遠的距離。

對方也顯然有些驚訝自己的蹬擊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夥給擋住了,於是發起的攻擊頓時又凌厲的幾分,寧不屈實戰經驗不足,只能狼狽抵擋,很快就被一腳命中胸膛,倒飛了出去。

這一幕就發生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後面的寧馨見狀,連忙上前將弟弟扶起來。怒聲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