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厚璁那裡離開,出了純一殿,萬幸也沒有多待,正準備離開。

不過一抬眼之下,是看見不遠處有一道偷偷摸摸的身影,躲在柱子後面,踮著腳尖,走一步看三步,像鶴一樣,賊頭賊腦,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見狀,萬幸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說終於見到你小子了啊,還以為這次遇不到了呢。

想著,他便是樂呵呵的走了上去,一拍此人的肩膀道。

“幹嘛呢陸炳,鬼鬼祟祟的,做賊呢?”

“哎喲我去,你幹嘛呢幼安哥,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永淳郡主呢,魂都差點給我嚇掉了。”

當即,這道身影也是猛地一激靈,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是拍著胸口一臉埋怨的看著萬幸道。

沒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兄弟中的最後一人,陸炳陸文孚,也是朱厚璁的奶兄弟,論關係,他其實要比萬幸更近一籌。

因此見得他這副驚嚇不已的模樣,萬幸也是不由笑道。

“至於嗎陸炳,嚇成這個樣子,還以為你見到鬼了呢。”

陸炳卻是直翻白眼道:“你還說呢幼安哥,要是被永淳郡主看見的話,又得要好好捉弄我一番了,我是真的怕了她了,這才鬼鬼祟祟的躲著呢。”

見得這和自己同樣飽受那小祖宗欺負的傢伙,幸災樂禍之餘,萬幸也是樂呵呵的說道。

“嘿嘿,不至於吧,她不就是找你玩嘛,再說你不也整天瞎胡鬧嗎,和她一起不正好嗎?”

陸炳卻是梗著脖子道:“誰說的幼安哥,我已經長大了,怎麼還能和往日一樣和個小丫頭片子瞎胡鬧,那成什麼樣子了?我爹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說的跟真的一樣,你不瞎胡鬧能惹你娘生氣?聽說你可又惹她生氣了,怎麼搞的?”

聞言,陸炳也是忍不住當即小臉一垮,唉聲嘆氣道。

“唉,幼安哥,哪有的事,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不然我爹可真要打死我了,都怪我娘,老是要我在練功習武之餘讀書識字,不要老想著只當個粗鄙武夫。”

“可你說說我是那塊料嗎?我以後可是要補我爹的差事的,當錦衣衛,那多威風啊,人見人怕,又不是要當文官,滿口之乎者也的,惹人笑話。”

萬幸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呀,還是聽你孃的話,消停點吧,多讀點書總歸有好處的,這讀書使人明智,以後就算你補你爹的差事也能輕鬆點了,能補個更好的差事。”

“畢竟這錦衣衛也是要讀書識字寫公文的,特別是越厲害的錦衣衛越是如此,武功智慧缺一不可,不是真的都是一群不讀書的文化盲流。”

“再說了,如果真不讀書識字的話,你以後怎麼鬥得過那群滿肚子都是心眼的文官啊,說不定被人家賣了都還幫著人家數錢呢,你說是吧?”

聽得萬幸這麼說,陸炳也是不由鬱悶了,嘟囔著嘴道:“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啊幼安哥,行吧行吧,我聽你的,以後也抽點時間讀書識字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對了,你來這幹什麼啊?有什麼事嗎?”

“哦,幼安哥,是殿下找我來的,我也不知道什麼事。”

“是嗎,那好,我也不耽擱你了,快去吧,記住,別再惹你娘生氣了,沒事多讀點書。”

“知道啦幼安哥,我會的。”說著,陸炳就是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跑開了,找朱厚璁去了。

見狀,萬幸也是無奈一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只能由他去了。

想著,也不多耽擱,先是去了鳳祥宮一趟,和自己母親包括老王妃辭別,然後,便是回家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