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聽得在這位豐腴王妃關切的詢問,有些受寵若驚之下,萬幸也是急忙點頭道。

“有勞娘娘掛念,託您的福,小侄一切安好,已無大礙了。”

聞言,聽得萬幸這麼說,又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發現萬幸雖然頭上還蒙著紗布,但面色紅潤,目光有神,的確已無大礙後,蔣王妃也是不禁盈盈一笑,微微點頭道。

“那就好啊,幼安你以後可要當心些,做事別再那麼毛毛躁躁了,這俗話說的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也馬上要成年了,更當穩重才是。”

“特別是近段時間,更是咱們王府的關鍵時刻,厚熜還得好好依仗你呢,可別再出什麼意外了,知道嗎?”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萬幸自然是連連點頭道。

“娘娘教訓的是,小侄慚愧啊,以後定會加倍小心的。”

“那就好,待會兒再去庫裡取兩支老山參補補身子吧,看你還是這麼瘦,明明是習武之人,更當壯實才是,看看厚熜,還比你小呢,習的還是才氣,可身子骨卻比你壯實多了。”

聞言,萬幸能說什麼?只能是繼續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表示知道了。

而一旁的範母見萬幸愣在哪不說話,也是急忙訓斥道。

“你這孩子,發什麼愣啊,娘娘又給賞賜了還不謝恩,討打是吧?”

聽得自己母親的訓斥,萬幸只能是急忙抱拳拱手道。

“就多謝娘娘賞賜了,雖然小侄現在實力微末,但娘娘今日的滴水之恩,小侄必定銘記在心,來日當湧泉相報,好好感謝娘娘的。”

見得萬幸這樣說,蔣王妃是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一時間,豐腴婦人的萬種風情無限,讓得萬幸都是有些看呆了,確聽她是掩嘴輕笑道。

“你這傻孩子,都是自家人,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啊,而且,就算要謝,你打算怎麼謝謝我啊?”

一時間,想了想,就聽萬幸是一臉真誠的看著她道。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蔣王妃:“……”

“行了行了,快閉嘴吧,都什麼跟什麼啊,你這臭小子,剛說你幾句就沒正形了,還是更以前一樣,那麼頑皮。”

見萬幸突然間這樣說,蔣王妃也是沒好氣的再次白了他一眼,拿手輕輕戳了戳他的眉心說道。

而萬幸能說什麼?只能是再次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畢竟他確實是在真心感謝這蔣王妃啊,沒開玩笑的。

不過這位王妃娘娘明顯沒get到,見他那一臉無奈的苦笑表情,是再次沒好氣的揮了揮手道。

“怎麼,你這臭小子,跟長輩多說幾句話都不樂意了是吧?行了行了,去吧去吧,正好厚熜這幾天也正念叨你呢,說有事要和你商量,快去吧,此刻他應該在純一殿呢,因為剛剛才有朝廷的欽差來宣過旨呢,你快去幫著參謀參謀吧。”

欽差宣旨嗎?

當即,聽得蔣王后這麼說,萬幸也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即就是心中一喜,愈發迫切的想要去見朱厚熜這小子一面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事線究竟進展到那一步了,因此是趕忙抱拳道。

“是娘娘,那小侄我就先去拜見小王爺了,一會兒再來給娘娘你請安,陪著你好好說說話。”

“嗯,去吧去吧,真是的,白疼你了。”

說著,也不多耽擱,留下自己母親在這和蔣王妃說話後,萬幸就是離開了鳳翔宮,依據著腦海中的記憶,一路往純一殿走。

純一殿,乃是前興王朱佑杬的齋居之所,也是他的書房,不過此刻他已經去世了,所以朱厚熜是繼承了這座書房,天天待在裡面為其守孝。

因為他才剛剛去世一年多,按照明時禮制,父母去世,作為子女是要為其守孝三年的,所以現在朱厚熜還在守孝期,天天呆在王府內,不能享樂也不能亂跑,算是有點點倒黴。

而這座大殿之所以叫純一殿,也是像前面說的,因為前興王朱祐杬也崇通道教,別號純一道人,歲時禱祀必致齋於此,誠敬純一,遂以為名。

所以通道算是他們一家人的家傳吧,也不怪朱厚熜這傢伙後來崇通道教,有很大可能是受其父親的影響。

純一殿距離鳳翔宮也不算太遠,中間就隔著一座荷花池,因此出了大殿,踏上荷花池上的三孔石橋,他的心情也是立馬即緊張又激動起來。

因為千呼萬喚始出來,自己終於要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發小了啊,還真有點小緊張,有種第一次面試時手足無措的感覺。

畢竟自己這位發小可是貨真價實的心機boy,想和他打交道還真沒那麼容易,畢竟明朝最聰明心機最深的皇帝可不是吹的,所以他也是暗暗的思考著,一會和他見面時,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好?

也正想著呢,忽然,萬幸是察覺到自己後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緊接著,是響起了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輕笑聲,是有人又驚又喜的站在他身後說道。

“嘿,萬幼安,你終於沒事啦?可太好了,你都好幾天沒來王府陪我玩了,聽說你被瓦片砸到頭了,怎麼樣,好點了嗎?”

聞言,急忙轉過身,看見身後這道衝著自己巧笑顏兮說話的身影,萬幸也是略一恍惚,緊接著,是回憶了起來,知曉來人是誰,是趕忙笑著說道。

“原來是永淳郡主,該死,是卑職疏忽了,沒第一時間去向你請安,還望郡主殿下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