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部長的辦公室走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

我對著站在門口死死盯著我的明奈露出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微笑。

“自古佞臣賊子是沒有好下場的。”明奈薄唇輕啟間,氣場透出來無聲的壓迫感來。

“放心,我遲早會摔在這條路上的。”我笑容變了變,那笑容中包含著太多東西了,讓人看不懂。

“你到底是誰?”明奈眸色頓了頓,忽而唇角一扯。

又是這個問題。不過這次他話語篤定,似乎已經有答案了。

我沒在搭話,而是垂著頭往手腕上帶手錶,手錶上的指標沒有動,定格在凌晨12點。

新的開始。

我在時針稍微波動了一下後,立刻展露出平時那不諳世事的微笑。

像一個還沒跨入社會的高中生……

明奈眸色裡神色分外冷淡,他再一次將目光落在了我臉上。

這哪兒是什麼高中生,這就是一個老狐狸!

我抬腳逼近,明奈微微往後。

我腳步頓了頓,換上了另一副微笑禮貌客套又疏離開眼瞧了他一眼,清清淡淡不含任何感情。

他緩緩地握拳,猶豫片刻後選擇放了下來,終究沒有動手。

我眼尾微挑,輕笑一聲。

如今這情況也算是半亮底牌了,沒什麼好說的。

有些事情,該猜到也猜到了,但表面上還沒有捅破那張紙……

那就別捅破吧。

我扯了扯嘴角,沒再看他一眼,而是順著他正開的道,緩步離去。

我能感覺到他的背後死死地盯著我。

厚黑學是每個犯罪分子天生的本能。不過,他依舊死死地盯著我,好像想用那種眼神喚醒我心中僅存的良知。

看著他這副極為認真的模樣,我都不忍告訴他,其實我和Golem認識,很早就認識,遠比他想象的要早。

哎……

等等話說為什麼不忍?跳進坑裡的是他自己,我可沒有推他,甚至在中途還不止一次提醒過他,是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

我停頓了一下。

轉過身的那一刻,我收起了微笑,眼神冷冽涼薄如寒劍入鞘的掌控全域性的暗中獵人。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說到與做到的距離。

很多道理,人們不是不明白,而是做不到,有可能是因為能力有限,也有可能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

我也是人啊!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

在早間新聞結束後,部長立刻接到了兇手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真兇說自己要謀殺十個孩子作為並明確告知了綁架車輛的行車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