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恍惚惚間開始吟唱古老的歌曲。說真的,我真不知道這些歌謠是從哪裡來的,但就是那麼一刻我感覺它們異常熟悉,但過了那一刻我去無法回憶起它們的細節,真是像極了夢境。

我的記憶一向不好。

過去的一切到底是我過度強大的想象力勾勒出的畫面,還是親生經歷我一無所知。

古老的語言自我喉嚨中傳出。是某種來自地獄深淵的骯髒暴風雨?或者是惡鬼們齊聲吟唱的可怕咒文?

這世上有的聲音發自人,有的聲音發自野獸,但當兩種聲音混雜在一起……這是我想象無法觸及的邊界。

在這片黑暗中我的所見所聞是超越時間的存在。它們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永恆,那麼的……脆弱?

在一片黑暗中出現了一道若有若無的微光……

我渾渾噩噩的尋光而去,跟隨這道光芒前進。

那些不斷纏繞著我的古老文字發出淒涼的慘叫,伴隨著面板灼傷的痛苦,慢慢退去,隱藏在不斷減少的黑暗中伺機而動。

一切逐漸變得清醒起來,我看見了一條又黑又窄的走廊,而在一切的盡頭有一扇門……那就是那道光的源頭。

我微微眯眼,一股混沌的感觀刺激襲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新的一輪幻覺,這扇門的背後會不會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越是靠近這扇門,壓抑感就變得越來越大。

我聽見了人們的交談聲。

我似乎聞到了什麼……

先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有超強的辛辣,緊接著草本藥香和松針治癒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明顯。在一場強烈的苦感與草本的清香不斷衝擊的嗅覺盛宴後,遺留下的是夾帶著草本木質香的濃郁藥感,給人一種視有如無的疏離感。

氣味越來越濃,當一隻手按在我額頭上時,我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親愛的姐姐,新年快樂!我就說好姐姐會在除夕前到家的!”那嗓音輕柔如江南煙雨,溫柔刀刺骨。

我眼瞳失神了一瞬間,半跪在黑暗中,狼狽又骯髒。

我只知道那個身影好亮啊!

那個身影蹲在我身旁抱住了我。

我的意識早已千瘡百孔,脆弱的根本沒有一絲防備。

我就那麼懵懵懂懂任由她抱住,沒有一絲掙扎。

“太好了!這才是我的姐姐。永遠乖乖的。永遠只屬於我!我親愛的姐姐歡迎回家。”

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那身影的聲音對她來說遙遠又不真切。我的大腦遲鈍地運轉著,汲取碎片資訊,卻怎麼也無法將其拼湊起來。

那個身影說了好多話,還問了我好多問題。

“好姐姐,藏紅仙回來了……”

“好姐姐,新聞報道上說市政廳遭到了恐怖襲擊,傷亡慘重。”

“好姐姐,據調恐怖分子是曾經的一名慣犯。它事先預告了襲擊,並在爆炸後的廢墟中堆滿了新鮮的藏紅花秋水仙宣佈著它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