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巴託利微微抬眸,有些好奇的詢問我的幼稚。黑暗被埋葬,太陽再次升起時,陰影處,新的秘密開始滋生,在一個輪迴必將到來。她說她以為我會更成熟一點。

有光必有影。一個不允許影子存在的世界是極端的。最極致的道德反而有可能產生最骯髒的罪惡。

我:“可是如果人人都為了目標不擇手段的話,社會是沒有凝聚力的。”

她搖了搖頭,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嘲諷。

“聽說過tragedy of&nmons(公地悲劇)嗎?”

公地悲劇又稱共有財悲歌,確切來說是未受規範的公地之悲劇。是指當個人可以在不受任何規範的情況下使用有限的公共資源,最終資源將被耗盡因為人人都只想著自己的利益。

“那由最大人數所共享的事物,卻只得到最少的照顧。”這個理論和亞里士多德所言有異曲同工之處。

當然伊莉莎白‧巴託利可不是要與我討論這個理論。這只是她用的一個比喻。一個她知道我能懂,能跟上她的思維,而某些人只會當話題太過跳躍忽視其中的含義。

人人都為了目標不擇手段的話的確會導致崩塌,但是同樣假設每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行事,並每個人都是絕對理智的,那最後他們必會創造出法治來規範彼此的行為,透過犧牲部分利益來保證確定的利益。這無關道德和常理,而是舍小求全。

這個背後的邏輯我和它在六月十五日2021年爭論過。

在現實中,肆無忌憚的個體自由最終演化成了極權主義。當人與人之間失去了凝聚力,整個社會岌岌可危時,人們難免會開始傾向於強權,希望權威來為自己提供保護。最後極度的自由,最後只會轉變成最大的奴役。

這一列理論都是基於人很容易就會被自己的幽暗面拖進深淵的沼澤,最後開始放縱。

“現實中還有一種限制,名曰道德。”伊莉莎白‧巴託利確定我聽懂她的觀點後,進一步對她的理論進行了完善。這次依舊是為規避監聽而說的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句子。

我該感激我的腦電波和她在一個頻道上嗎?跟上一個瘋子的思考方式真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呢?

我和她都明白自由是一箇中性詞,既代表不被束縛,也代表人性的枷鎖被解開。

造成公地悲劇是負外部效應。做出行動的那一批人沒必要考慮外部性(一個人或一群人的行動和決策使另一個人或一群人受損或受益的情況)。

在沒有規範的情況下,或者說沒有人會知道的情況下,唯一能約束個人行為的便是榮譽準則,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道德。

可跟他們談道德?那不是他的問題,那是你的問題。大部分的時候,人類的自私把道德摁在地上摩擦。在利益面前,道德算什麼?為什麼會在乎?憑什麼在乎?

有人說道德是崇高的,但同時道德也是軟弱的。因為道德不能讓壞人受到懲罰,也不能讓好人獲得好處。

伊莉莎白‧巴託利:“可惜道德只能用來自我約束。所以不要約束別人也不要被別人約束。”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了我希望她做出的反應,因此敲打我適當的把自己和別人的期待值分開。

“九年義務教育告訴我們應該努力做對的事,不是嗎?”我試探性的詢問。

“小時候,在學習如何用筷子的時候,老師帶著小孩子們玩了一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