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用乾淨的手拾起禮服。

經過一番折騰,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剛剛的事情真的搞得我好累。

我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一點都不困……

嗯,我明白。

可是,我好期待,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我會老老實實的待著,靜靜地等待著,馬上回到那溫和又舒適的黑暗。

只要回到那裡,就算外面傳來在奇怪的聲音,我都不會焦慮。

那個瞬間非常的美妙,我想著就是為了體驗那個瞬間……如果能一直延續那個瞬間該多好……想想就覺得很棒。

我開啟水,冰涼的水觸及到我的手掌。

我看著手上那紅色的血跡嗎?

現在應該是褐色。

它像一攤小小的被拍扁了的可憐小生物,用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盯著我瞧。我

用手摳了摳,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又軟又粘,

我接著用力擠了擠……紅色的……粘稠的猩紅色順著清水沾滿了我整個掌心……

啊!髒死了!髒死了。

我看著手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手掌怎麼變得這麼噁心啊?

這時,我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那個年輕人告訴我快一點,好像有人來了……

見我出來了,那個年輕人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恢復之前喋喋不休的狀態。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嗎?你真的沒有留後手嗎?”

他依舊在那裡說著一些我聽不懂,卻又詭異的話。

腳步聲啪嗒啪嗒的逼近。

這時門開啟了……

那個年輕人被人突然打擾,立刻變成了冷漠神色,把頭上帽子又壓低了一點罩在臉上。

我看見門後有幾個衣冠楚楚的人。

我看著圍在傍邊的那幾道衣香鬢影的身影,感到一絲不適。

她們很美,美的統一,讓我險些以為她們的頭是批次生產的。

我想可能是恐怖谷效應吧。當一個東西長相與真人到了一個很相似但又讓人感覺它某處很彆扭的程度,就會產生極度的生理反感。

Navi走在最前面,他看到我的第一眼中充滿了疑惑,但很快他有恢復了笑眯眯的樣子,彷彿剛剛只是錯覺。

“宴會出事了,你怎麼突然不見了,我擔心你……”

我的目光落在身後的醫療人員抬著的擔架上。

擔架上蓋著白布,我看不清什麼,但那一垂落的手上有一塊陶瓷碎片深深的扎入掌心……

“我為什麼會不見?”我定了定神,輕嗤一聲。“該問誰?”

我就算再蠢,那一刻,我也知道我被Navi算計了。

我不相信一個掌握黑白兩道情報網的人會不知道思林的為人。

知道他的為人又將我刻意打扮成這個樣子,單獨放在思林面前,他圖什麼?

再想到Navi之前一直懷疑我是在演戲。他對它莫名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