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見天日的房間裡,她一輩子不願意詢問上帝為何給她愛情卻要包裹著陰謀。既然她有罪,為何又不讓她死?

過往一遍遍在腦海裡回想……

她確信了一件事情。

男人以自己的形象描繪出了上帝,好讓他們能夠統治所有的一切,草木,花鳥,以及女人……

這是一場陰謀,神與人合謀。

伊莉莎白‧巴託利的信仰徹底崩塌,她不再忌諱自殺將會下地獄。

看著從縫隙中透進來的白光,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贖罪。

在清晨的陽光中伊莉莎白‧巴託利咬腕自盡了。

依稀之間彷彿能看到了多年前貴族高高在上的模樣,清風輕輕吹到那人的髮絲,太陽照下來的光芒灑在貴族身上。

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伯爵,最後被草草的埋葬於亂葬崗。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希望自己能是個男人,這樣她可以在戰場上殺敵,搶奪土地,燒死女巫。她會成為世人口中的英雄而非罪人。

如她所料血腥女伯爵的故事,果然被後世津津樂道。

那個權傾一時,富可敵國的精明女人,因為對青春美貌的執念而造下的罪孽走向毀滅……”

在說到最後時,伊莉莎白‧巴託利語氣中盡是感慨,彷彿是在傾述她自己的故事。她眼角微微泛紅,顯然是動了真感情。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但是她們之間的故事會許有什麼相同之處。

那一刻,我彷彿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女伯爵。那詭異陰鬱,無處安置的黑暗氣息,讓伊莉莎白‧巴託利的身影與野史中的那位不斷重疊。就彷彿她們是同一個人。

伊莉莎白‧巴託利看著我認真的詢問道:“伊莉莎白‧巴託利有罪嗎?”

年輕的貴族眉眼間透著絲絲慵懶散漫,流轉著病態的陰鬱。

這時……坎蒂絲破門而入,看見我好好的站著,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巴託利小姐。”坎蒂絲隨即目光微頓。

聽到聲響,伊莉莎白‧巴託利薄唇微勾,將杯中紅色的液體一飲而盡,優雅起身,風度翩翩的開口。“坎法醫我有罪嗎?”

“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下定論,巴託利小姐。”坎蒂絲緊繃唇角。

“那可要快點啊!大不了,咬人的狗我不要了。”伊莉莎白‧巴託利薄唇泛著的笑意有些深,緋色唇瓣勾著一抹幽深詭譎的笑意。

坎蒂絲微微皺眉,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面前。“你沒事吧?”

伊莉莎白‧巴託利攔在坎蒂絲的面前。“我的客人似乎並不想離開啊。”

兩個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冷。

我嚥了咽口水,感覺到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不可否認,我現在有一種想留下的衝動,但理智告訴我這個決定缺乏考慮。

最後,坎蒂絲帶走了我。

臨走前,我看見伊莉莎白‧巴託利對我舉杯示意,那清雋雅緻的笑容下是陰鬱的病態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