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 10月6日2021年中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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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有意思。”它挺漫然的靠在書架傍,瞳孔微微放大彷彿找到找到了心愛之物的小孩。
看到它興奮的樣子,我不由有些疑惑……它很喜歡這本書嗎?
“怎麼?感興趣?”伊莉莎白‧巴託利慵懶懶的撐著下巴,薄唇半彎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對馬基雅維利有什麼看法?”
我停頓了一下,本能的開始思考被放置在我面前的問題。她問的是馬基雅維利而不是尼科洛·迪·貝爾納多·代·馬基雅維利。
馬基雅維利主義者是用最終目的來為其行為辯解的無恥陰謀家,讓人既愛又恨見的角色。
莎士比亞用馬基雅維利主義者來表示一個不道德的機會主義者,直接導致了這個詞被定義為操縱性惡行的同義詞。
馬基雅維利主義者這個詞的來源是16世紀初的政治家尼科洛·迪·貝爾納多·代·馬基雅維利的一本著作《君主論》。在書中馬基雅維利完全不關心道德除非其對維持權力有益或有害。
“我最喜歡的都觀點是對領導者來說,被人恐懼比被人愛戴更安全。或許不止是領導者,對每個人來說都如此。”伊莉莎白‧巴託利無所謂的低低笑了一聲,貼近它。香水味從她的身上傳來。我嗅到了一股霸道強勢的皮革調,有點像燒焦的塑膠。此外還有一股青草味,但於一般清新蔥鬱的植物氣息,這股氣味過於尖銳,彷彿割完青草鋒利而冰冷的刀鋒。還有極具攻擊性的動物調,暖甜燥熱,就像蟄伏許久,只等給予致命一擊。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最底下還隱藏著什麼……是艱澀幽暗的焚香與泥土氣息……Robert Piguet Bandit
“巴託利小姐,”它笑著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我無法否認恐懼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但它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誰知道人在恐懼中會做什麼不是嗎?”
“世上什麼沒有兩面性?”伊莉莎白‧巴託利黑沉沉的眼睛彷彿隔著深秋的霧霾,令人看不真切。她靠在牆壁,搖了搖頭,眼底多了幾分嘲諷。“沒本事控制好的才是雙刃劍。”
它聽罷,笑了笑。“巴託利小姐問我對馬基雅維利的看法,不知道小姐有什麼見解?”
伊莉莎白‧巴託利風輕雲淡的瞥了一眼它,似有笑意,卻毫無溫度。“道德?偉大的思想家,無論中西,都默契的認為其是世俗用來限制聖人的桎梏。只要有足夠的理由沒有什麼是不可跨越的。”
它斜靠牆上,淺笑一聲,笑意並未達眼底。
“哦,巴託利小姐認為馬基雅維利想表達的觀點是政治穩定的好處值得采取任何令人討厭的策略來實現它。”它複述了一遍伊莉莎白‧巴託利的觀點,同樣是話中有話。“只是不併不認為這是一本為暴君寫的著作。”
伊莉莎白‧巴託利微微一愣,不禁看了它一眼,不慎撞入那雙深邃的眸,彷彿在凝視著深淵。
“馬基雅維利可能為暴君寫了一本手冊,但透過分享,他也像那些被統治的人透露了這些東西。”它微微勾了勾唇角,又恢復了那溫雅如玉。
“哲學家以賽亞·伯林認為與其說馬基雅維利主義非道德,不如說是將國家的榮耀放在了個人拯救的理想之上。作者可是在被君權制迫害的家破人亡後在流亡國寫的這本書。
或許他不是為了捍衛君主統治,而是對其運作方式進行了尖銳的描述。這或許是對普通大眾的警告。警告他們可能會被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被有抱負的統治者征服。”
說完,它微微眯著狹長的眸。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彷彿全身的毛孔都彷彿被開啟了,紛紛在叫囂著危險,但與其退宿伊莉莎白‧巴託利反倒抿唇一笑,彷彿體驗到了久違的刺激。
“一個穩定的體制並不需要完善,只需要一種微妙的平衡。在下方的人想要推翻這個制度就必須要爬到上面。但爬到上面以後,制度反饋的宏利讓他們沒有理由再去推翻這個體制,不是嗎?”
它音色偏冷,語調微靜。“如果忘掉的為什麼開始,有何……”
“你遲疑了。”伊莉莎白‧巴託利打斷了它的話。“都是戴著高潔面紗掙扎的怪物,誰比誰高尚?”
它眸也不抬,嗓音不冷不淡。“掙扎的比放棄掙扎的高尚。”
伊莉莎白‧巴託利眯著細長瀲灩的鳳眸,眼尾勾勒出幾分冷戾。“都在掙扎,被迫掙扎,只是方式不同就被定義為放棄未免太過可笑。”
它嗤笑,將手中的書放回原位。“身不由己時為目標掙扎說不上對錯,但在達成目標後,有選擇後,心甘情願成為當初厭惡的人……不算錯,就是諷刺。”
它端著清雅淡然的姿態,對著我笑了一下。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