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條藏獒,估計也算是報應了。”坎蒂絲拿著卷宗。“不久前有個外賣小哥的就在這裡遭受了藏獒的襲擊,索性沒有什麼大事……嗯,這條藏獒也少顆牙誒。”

剛收到核酸檢測陰性的結果,我和坎蒂絲就被明奈打發來工作了。確切來說是坎蒂絲是來工作的,而我是當危險來到時給坎蒂絲當墊背的。

根據案件卷宗,狗主人叫做伊莉莎白‧巴託利,不光名字就連一些特徵都與匈牙利貴族巴利特家族吸血嗜血的女伯爵很像。

她擁有驚世的美貌,而且很聰明,精通三門語言,還有有兩個博士學位。

雖然知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伊莉莎白‧巴託利,但這個名字還是讓我打了個寒戰,16世紀的伊莉莎白‧巴託利可是殺死了612位處女只為用她們的鮮血讓自己容顏永駐。希望這位女博士的性格不要和恰赫季斯血腥夫人一樣吧。

坎蒂絲對一下手機上的地址,收起手機,過去按門鈴。

過了好一會,房門都沒有開。

這是不在家嗎?

坎蒂絲看了我一眼。這熟悉的眼神……

明奈的同事都是怎麼收證的嗎?

我默默撕下手中包烤紅薯的錫紙,將其裹在了坎蒂絲遞過來的卡紙上……

就在我撬開門鎖的同時,門突然自動撞上了我的手臂。

我盯著那條縫,對上了門後出現的人影。

我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卻能感覺的到她那骨子裡透出來的淡漠疏離,涼薄冷清。

“你好。”陰鬱的嗓音,如同吞噬無數惡靈的深淵藤蔓,一點點纏繞上我的心頭。“有什麼事嗎?”

這態度,沒有一點看到別人在撬自家門的驚慌或憤怒,彷彿是面對客人的禮貌與優雅。真是詭異。

坎蒂絲趕忙上前打圓場,然而她的節奏被突然撲上來的藏獒打亂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墊背,我立刻閃到了坎蒂絲身後。開玩笑,那是襲擊了不少人,甚至可能咬死了人的藏獒啊!

然而預料中的血腥場面並沒有到來,相反那藏獒親切的舔了舔坎蒂絲的臉,看起來十分好客。

這讓我都不由的懷疑我們是不是早錯了狗。經過坎蒂絲的一番解釋,女子也就是伊莉莎白‧巴託利邀請我們進屋。

這似乎很正常,但伊莉莎白‧巴託利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一個彷彿毒蛇的女人為什麼天天喜歡養這麼兇猛的獵犬。我建議坎蒂絲留在外面我們問完話就走。

然而坎蒂絲還沒開口,伊莉莎白‧巴託利就不由分說的將我們帶進了屋裡。她告訴我不用怕,咬人的狗她已經送走,現在的這條狗不咬人。本該寬慰的話,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漫不經心,極淡極冷,毫無波瀾。

我是怕狗嗎?我是怕她啊!

面對坎蒂絲的詢問伊莉莎白‧巴託利彷彿極其配合。一場看似敞開心扉的對話,實則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根本沒提到。

整個過程中無論坎蒂絲用什麼方式,伊莉莎白‧巴託利都保持著與16世紀貴族相似的傲慢,甚至冷靜到讓人害怕。

第一次詢問並沒有得到多少資訊,我們就被對方有禮貌的送出來了。唯一的進度大概就是坎蒂絲為藏獒做了牙模,確認這條狗就是咬死了阿韋拉的罪魁禍首。

這可是坎蒂絲在與人打交道中少有的失敗。

坎蒂絲在回警局的路途上罕見的一句話話都沒說。她的表情不斷跳轉,像是不甘心,又像是挫敗,還夾雜一點檢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默默跟在她後面默默陪著她。

在回到警局,坎蒂絲沒好氣的殺到明奈的臨時辦公室。“回來了!那個莉莎白‧巴託利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