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合今日怎麼有空閒,不在封地中,來大哥這裡?”

楚襄王笑著來到議事殿,表情上看起來就是和這位賢弟王公在互相寒暄。

十五年前,楚國九子奪嫡,二子楚懷和五子楚合是其中兩位最有競爭力的王子。

因為上一代王公大臣對楚懷更加看重,楚懷的妻妾也是王公大臣們的家眷,他透過聯姻,將自己的競爭力勝過了楚合。

自楚懷做了楚國的大王,他便開始對這位曾經的競爭對手,如同眼中釘肉中刺,用一塊貧瘠狹小的封地,把楚合趕出了國都。

“王兄,楚合已經數月沒有來到國都,十分在意王兄的衣食住行和安康,這次來國都,還特地送來一套限量款的玻璃酒杯,與十瓶龍鳳神釀。”

楚合笑意暖人,眼神直接盯著楚懷。彼此爭鬥了一輩子的人,不需要在心意上作假。

楚懷點了點頭:“賢弟這次可是有心了。這十瓶龍鳳神釀可是花費了不少銀子吧。看來賢弟在封地的日子過的也算閒適富足。”

楚合應聲道:“全憑王兄關照,楚合近月來已經在楚國開了兩百家玻璃製品店,生活上勉強也算過得去。”

楚懷的心中暗暗震驚了一下,楚國一共也就二百多家玻璃製品店,難道都是楚合開的?!

楚合與其他商人不同,他是第一位找到孫羽談合作的王公,所以拿到的是楚國的獨家代理權。

想在楚國銷售玻璃製品的商人,都必須透過他的允許。

沒有人會和錢有仇,楚合的府上,每天絡繹不絕的來客,不是楚國的達官貴族,就是楚國的富商。

這些人如同一道道絲線,在楚國上到朝堂,下到百姓民生上,織出了一張巨網。

這一個多月來,一共有兩百多家玻璃製品店被楚合允許開了起來,下一個月店鋪的數量會繼續翻倍。

控制了商業,就控制了銀子,也就控制了楚國最頂尖的人。

楚合現在和楚懷說話,有著充足的底氣,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眼眸中也多出了更多的智慧。

只要再給他幾個月的時間,他能夠將楚國上下所有的人拉攏到自己的陣營,到時候,楚襄王在楚國中的王位也就名存實亡,楚襄王成為空殼是遲早的事情。

楚合看著楚襄王說道:“現在楚國商業繁榮,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對秦發兵,我們不能因為六國丞相許牧說了什麼,我們就全部照做。”

“大王,我覺得王公說的對,許牧此人陰險狡詐,我們可千萬不能被許牧當槍使。”

“大王,楚國發兵只有害而沒有利!”

楚襄王將他們一個個的名字記了下來,這些一定是和楚合已經勾搭好的。

“諸位愛卿,就不要多慮了。六國對付秦國,就應該同進同退,現在其它五國都應將兵馬調動到了邊關,本王也是無可奈何!”

楚合說道:“王兄,楚國乃秦國交戰的第一道防線,我們與其它五國完全不同。”

項將軍走出:“大王,若是六國與秦國交戰,我們楚國必定會是先頭部隊,還請大王三思啊。”

楚襄王沉默不語,許牧已經與他密謀好,只要許牧前往秦國談判遇到不順利,楚國立即帶領六國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