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淮有些受寵若驚,因為他和孫博文並沒有什麼交集。雖然兩人同為學生會會長,但他們同職不同院,所以平常生活裡只是知道有對方這麼個人,其他的倒是一概不來往。

現在孫博文突然請他吃飯,而且還這麼客氣,劉淮有些拿不準到底是為什麼。

所以這頓飯他吃的也是十分拘謹,很多菜他見都沒見過,非常想吃,但是都剋制住了沒有夾。

可孫博文跟他不見外,他頻頻舉杯,招呼劉淮,邊夾菜他還邊給劉淮倒酒:“兄弟,嘗一嘗,我爹在這裡珍藏的皇家禮炮,入口非常醇厚。”

孫博文邊說著,邊給劉淮倒酒。

劉淮嚇了一跳,雖然他沒喝過這個什麼皇家禮炮,但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他可是不止一次聽室友說過,這酒挺貴挺高檔的。

“不是,孫哥,你找我來是有事兒吧?不用這麼客氣,你說是什麼事兒,能幫上的兄弟一定盡力幫忙。”劉淮說道。

“哎,這事情吧,怎麼說呢。”看劉淮這小子挺上道的,又是哥,又是主動提起幫自己忙,孫博文心中暗喜。但是該裝的樣子他還是要裝的。

這也看出來了大學其實就是個小社會,雖然兩人在學校位置平級,都是院系學生會的會長。而且某種程度來上來講,資訊院的學生還比文學院的學生要多,劉淮管的人更多,應該是他厲害些。

可誰讓劉淮家只是普通家庭,而孫博文家裡這麼有錢,隨便想喝就能喝得起皇家禮炮。

劉淮不是傻子,他知道孫博文這麼支支吾吾的事情一定非常棘手,而且這次孫博文主動請客,規格整得又這麼高,這事情一定很難辦。

所以劉淮保險起見,才不敢動筷子,非讓孫博文先說是什麼事情。

否則到時事情辦不成,自己白吃人家這麼多貴的飯菜,那就麻煩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咱們院過兩天不是有籃球賽嗎?”孫博文說道。

“是啊,怎麼了?”劉淮有些納悶,莫非這次孫博文請他來就是想讓他在籃球賽上放水?因為資訊工程院男生較多,男生多,會打籃球,打籃球厲害的人就較多;而文學院男女比例雖然勉強能到1:1,但資訊院男生的籃球水平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所以每次兩個院系籃球比賽,資訊院毫無懸念的都獲得了勝利。

“我想讓你們首發五虎的位置留一個給楚嶽。”孫博文終於說出了自己此次請客的目的。

“給楚嶽?給哪個楚嶽?”劉淮有些納悶,他總覺得楚嶽這個名字很熟悉,但猛地讓孫博文這麼一說,他卻想不起來了。

“就是那個狀元啊!”孫博文說道。

“哦哦!是他啊!我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你認識他?”劉淮說道。

“是的,我認識,不但認識,而且過程還刻骨銘心。”孫博文惡狠狠說著。

一看孫博文的樣子,劉淮心裡咯噔一下,因為從孫博文的面部表情來看,他和楚嶽相識的過程一定很不愉快。

“你們……倆有過節?”劉淮試探性的說道。

“是的!有過節!而且過節很大!”孫博文如實說道。

劉淮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果然!

“這個……那我就沒明白了,你們倆有過節,跟讓我安排楚嶽參加籃球賽有什麼關係?”劉淮不解的問道。

“因為楚嶽不會打籃球,一個不會打籃球的人突然代表院系參加籃球比賽,那麼多人看著,尤其是楚嶽身份特殊,他可以說是目前學校所有人最關注的學生,如果他在賽場上被我們血虐,那你覺得他開學第一場亮相是不是很有趣呢?而一個剛開學就丟盡臉面的學生,就算他曾經是狀元又會如何呢?”孫博文陰狠狠的說道,這一番話邏輯清晰,看來是早就蓄謀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