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到綠野咖啡廳,兩人的心情又跟上回有了很大的不同。

“對不起啊。”楚嶽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誰料方雪兒卻微微一笑,用勺子輕輕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道:“都過去了。”

“我都聽心雅說了,這些天我不在,你明裡暗裡幫了我的公司很多,真的很感謝你。”楚嶽真誠的說道。

“難道我們兩個之間要一直這麼客氣嗎?我都說了,那些事情是舉手之勞,沒什麼的。”方雪兒抬頭看了眼窗外的雨,雨水打在她身旁的落地窗上,一滴滴的,她看著這些雨水,聲音有些低沉。

兩人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楚嶽只能大口大口喝著東西,卻忘了他杯子裡是純正的黑咖啡,沒有加一點糖和奶。

“我要走了。”看氣氛如此沉默,方雪兒主動說道。

“走?去哪裡?”楚嶽有些詫異的問道。

“去國外留學。”方雪兒言簡意賅道。

“學什麼啊?”楚嶽問道。

看楚嶽問的問題,方雪兒最後飄浮起來的一點心思也瞬間化為烏有,她有些落寞的說道:“學文學。”

“學文學?你不是做生意的嗎?”楚嶽接著問道。

方雪兒一雙清澈的眸子中閃出了淡淡的失望,不過她還是繼續向楚嶽解釋道:“我一直喜歡文學,從商只不過是完成父親的心願、”

“哦,是這樣啊。那要去多久呢?”楚嶽繼續問道。

“最短三年,最長也許……也許就不回來了。”方雪兒說道。

“哦,那好,那還挺好的。換個地方學習,換個地方生活,這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我羨慕你們還來不及呢,這些事情都能經歷,很好啊。”

看楚嶽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基本上沒有什麼邏輯可言,方雪兒有些興趣索然,不過她還是覺得在臨走之際要做些什麼。

方雪兒突然鼓起勇氣問道:“你,還想說什麼嗎?”

“一路平安。”楚嶽跟方雪兒碰了一下杯子,很是溫暖的笑道。

“謝謝。”方雪兒愣了下,隨即也笑了起來。

待方雪兒走後,楚嶽坐在原地,他看著方雪兒走出去在雨中的背影,心頭不知為何,沉重了許多,沉甸甸的不知什麼東西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也猛地意識到,方雪兒將消失在自己的生活當中,兩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

楚嶽低著頭,看著杯中的咖啡,就這樣出神愣了一下午。

等到他回到家後,母親和妹妹都已經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的返回了自己屋子,生怕吵醒她們。

躺在床上,楚嶽沒有開燈,他透著窗外的燈光看著夜色,有幾顆非常亮的星星在天上掛著,好像在衝他眨眼間,楚嶽一直盯著其中最亮的那顆星星,慢慢的,眼睛出現了重影。

不知過了多久,楚嶽只覺得雙眼脹痛發酸,就在他正準備放首音樂睡覺時,卻猛地感到脖頸上的玉石震動起來!

這次的震動跟以往的玉石預警震動不同,預警震動玉石是咚咚咚很像人心臟跳動的聲音,每次整得楚嶽也很緊張。

但這次玉石震動,卻是持續性的,而且每次振幅相差非常大!

楚嶽掏出玉石看了看,還以為是玉石出了什麼問題,可他左看右看,先看了玉石外觀,並未發現有任何問題,他又嗖的一下進入了玉石內部,內部還是那樣,非常正常。

這時楚嶽卻更疑惑了,既然玉石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出這種奇怪的震動呢?

想了半天,楚嶽都沒想通,索性不想了,人還有抽風的時候呢,更何況像玉石這種逆天寶貝。

他重新躺下,從抽屜裡翻出一本書,是他回來憑記憶自己寫下的《妙手內經》,楚嶽現在所會的武學中只有妙手內經不太嫻熟。其他的都是老頭玉石填鴨似的直接傳給他的,都深深的印在了他腦子裡,用出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但只要妙手內經是正兒八經自己跟薛堂一招招學的,而且自己可能本來就在治病救人上沒什麼天賦,所以妙手內經他掌握的很不好,基礎薄弱,有些口訣甚至因為幾天不揹他都有點忘記了。

所以楚嶽趁著記憶清晰的時候,把妙手內經上的東西一招招的默寫了出來,然後一有空就翻看思考,從而穩固。

看著看著,楚嶽腦子也開始思考起來,只會死背書是絕對沒用的,要邊讀邊想,帶著問題讀書。

就在他如痴如醉,將妙手內經的話一一記在心中時,一道黑影嗖的一下突然從他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