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多多,你難道真要把事情做絕嗎!?多少年來,你我兩個部落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本是同支,非要這樣嗎!?”應景山出城縱馬喝道。

佟多多不屑道:“優勝劣汰,這在哪裡都是自然規律。你們黑石部落這麼多年越混越差,還佔據了這麼大的地盤,這叫資源浪費。不如跟著我百昆部落迴歸蟲神教,在蠱大人的庇護下,我們打下一片江山,重振當年的輝煌!”

“輝煌?哈哈!”應景山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當年蟲神教是怎麼分裂的?你我兩個部落是怎麼獨立的?回去問問你太爺爺,祖宗去。蟲神教已經傷透我的心了,而且萬合蟲蠱功現在也下落不明,他蠱元魁怎麼能好意思整合我黑石部落!”

“看來是沒得談了,應伯伯。”蠱滿涼驅馬趕來,停在佟多多身邊。

“你是?”

“在下蠱滿涼。”

應景山驚了下:“蠱元魁是……?”

“我的父親。”蠱滿涼說道。

“好!看來蠱教主是真的瞧得起我黑石部落,竟派愛子前來督戰,榮幸啊!”

“應伯伯,來之前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說我們本是一家人,何苦動刀動槍呢?只要應伯伯交出武域牌,向外宣告歸入我蟲神教,我相信家父一定會萬分高興的。”

“哈哈!”應景山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別人不知道他蠱元魁,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父親怎麼了?年輕時當惡人當的習慣了,老了開始裝起君子了?真是笑話!恐怕我現在下馬投降,交出武域牌後,你們就會殺了我吧!”

聽應景山叫自己父親惡人,蠱滿涼臉色陰沉:“應伯伯的話就是沒得談了?”

“要戰便戰!”應景山道。

“佟先生。”應景山陰沉沉的喊道:“石頭又臭又硬,索性砸碎吧。”

佟多多得到授意,他腰間流星錘揮舞出來,一點寒芒耀在應景山眼前,應景山眼睛被閃的難受,眯上眼睛想適應光線,可流星錘的速度太快,兩人的距離又極短,所以應景山只能靠本能側頭去躲。

“父親,接劍!”應景山平常使用的兵器是一把劍,應暉從城頭上扔下,應景山接住,流星錘偏到一旁後,佟多多立馬手腕一翻,流星錘從應景山身後回彈,應景山低頭拔劍,一氣呵成。

看幾招拿人不下,佟多多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他有意在蠱滿涼眼前擺弄,他將真氣全部灌於雙手之中,接著灌於流星錘上,然後又擲了出去,這一錘帶著詭異的線路,彎彎繞繞,應景山竟不知一時往哪個方向去躲。

“父親!”應暉在城頭看到父親危在旦夕,他大喊一聲,彎弓射箭就要救援父親。

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流星錘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後,竟從一開始過腰的地方來到了最下面馬肚子的地方!

原來這一錘,並不是砸人的,而是砸馬的。

超凡巔峰的全力一錘,就是鐵馬也要被砸的粉碎,更何況是肉身肉肚的普通戰馬呢?

應景山提氣從馬背上飛下,戰馬哀嚎一聲,肚子破了個大窟窿,然後瞬間就死掉了!

沒有戰馬的協作,果然應景山的實力掉了一大截,他步步後退,佟多多步步緊逼,眼看應景山馬上就要體力不支而受傷時,他慌忙中從袖口處彈出一個東西,這東西小到人肉眼幾乎很難看到,可就是這麼小的東西,一下子落在了應景山的手腕處,接著他的手腕瞬間發黑,但很快,黑色就消於無形,應景山的手腕又恢復了正常。

“鐵腕蠱!”蠱滿涼叫道。

佟多多顯然也聽過這個蠱,他眼神一凝,做好禦敵姿態。

只見應景山竟一把扔下手中長劍,赤手空拳朝佟多多而來!

佟多多急忙揮出一錘,這一錘下一秒就要準確無誤的砸到應景山的臉上,可應景山雙手舉起,手腕外翻,只聽得“噔”的一聲脆響,應景山居然僅憑這雙肉掌擋住了佟多多這奮力的一擊!

不!嚴格來說,應景山僅憑著他的一雙手腕就擋住了這一錘。

“鐵腕蠱,果真厲害。”蠱滿涼拍拍巴掌:“只不過,你,不入流!”蠱滿涼邊說邊搖開摺扇,扇子開啟,蠱滿涼在扇面上一摸,眾人驚奇的發現扇面上的風景變了顏色,最後,蠱滿涼將扇子合上,擲嚮應景山!

應景山不敢去接,生怕有詐,扇在卻在空中迴旋了幾圈後,重新回到了蠱滿涼的手上,只不過大家都沒注意到,剛才飛在空中的扇子掉落了很多粉末,這些粉末落在應景山的四周。下一秒,天地靈氣單單繞開了應景山,在他的四周再也無法流轉。

應景山突然感到一陣氣結,接著他發現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自己竟然無法調動真氣了!

換句話說,自己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了,隨便來一個入門的超能者就能輕易的要了他的小命!更何況對面站著的是超凡巔峰武者佟多多!

“這是什麼蠱?”應景山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中蠱了!

“我父親研製的禁氣蠱。”蠱滿涼滿臉驕傲:“佟首領,先等一下。”

佟多多退到一邊,流星錘也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