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錄音機裡的鋼琴聲結束。

藺安楊早有預料的看著亨利先生,他此刻顯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淡定了。

“這是...現場演奏。”

無愧於世界級音樂先生,只從粗糙簡易的短暫錄音中便聽出了當時的狀況。

其臉上悄然浮現的肌紋以及咄咄作顫的言語都蘊藏著他內心無垠的震驚。

&ny d,告訴我,這是多久,是誰,哪一場演奏會?”

他壓在石桌上猛然攥緊的拳頭微微發白。

“別這樣看著我,我的朋友,當然不會是我。”

看著對方那欲要將自己洞穿的目光,藺安楊悠悠笑道。

“你覺得這首曲子怎麼樣?”

望著亨利啞然的神色,他繼續問道。

“very od!”

亨利毫不猶豫的誇讚道:“如果你知道我們已經相識這麼多年,就該清楚我現在是何等迫切的想要知道這首曲子的所有一切資訊。”

&ny friend。”

“不不,我可沒這麼打算,只是很遺憾,原曲音質我目前也沒有。”

藺安楊笑著擺了擺手。

他知道這位老朋友對於鋼琴的痴迷與狂熱,尤其是這麼多年間陡然出現了一首從未聽過的足以打動他的曲子,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我如果和你說,這是出自一名尚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所創作出來的新曲,你會相信嗎?”

“No,自然不信。”

亨利淡笑著微微搖頭。

天才他是見過,而且是見過很多,可二十尚未,著實有些誇張說笑了,還當藺安楊依舊在跟自己打著謎語。

“可事實就是如此,這便是我要跟你說的我口中的收穫,那名年輕人,是無與倫比的逆類天才。”

“他名字叫做辰磊。”

“cei”

亨利喃喃念道,由於不熟悉準確的漢字使得他的發音聽起來有些蹩腳。

“說實話初次遇見他這樣一個人是很偶然性,甚至戲劇性的。”

藺安楊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他面帶笑意回憶起了前不久的事,並將一連串的事件娓娓道來。

故事雖具巧合性,可也是真實滿滿,隨便一查就足以查到。

話音剛落,亨利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他說道:“真沒想到華夏會有這樣一位名不經傳才華橫溢的少年,我很意外。”

“我也這麼認為。”

藺安楊跟著附和道,辰磊屢次為他帶來的激動還歷歷在目,二人相視而笑。

亨利喝下了杯中剩餘的乳飲,他咋了咋舌,似是在品味著殘存的味道,亦是回顧剛才的琴音殘響。

“曲名叫什麼名字?”

“Flower Dance。”

“花舞嗎?好名字。”

亨利垂下了眼簾,腦海中幻想著舞臺上,這個名叫辰磊的年輕男子盡心彈奏這首曲子時的場景。

他輕輕摘下了一朵鮮花不經感慨:“不過,貌似並不像我手中的花兒這般浪漫啊。”

藺安楊也是點點頭以示認可,他又怎會不理解花之舞這首曲子其中所蘊涵的無限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