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贊米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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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完了事情,回到驛館。次日早上果然那店鋪把貨物送來了,王樸讓人一清點,卻發現貨色有些不對,說是羊油,實際上是豬油,還有一些配置防寒膏藥的藥材成色也不對,便把來人叫來問話:「你這些貨物怎麼與我們要的不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官可莫要冤枉人了!」來人卻叫起冤來:「咱家這可是成都的老字號了,足足有兩百餘年了,豈會冤枉人!」
王樸聞言大怒,罵道:「好大的狗膽,玩花樣玩到你祖宗頭上了!還不快把貨色換好了,有半點不是,先扒了你的皮,再讓人送到衙門去,讓你們店鋪都吃不了兜著走!」
由於從成都前往松州有數百里的山路,地勢崎嶇,途中有許多羌胡部落,叛服不定,為了避免洩露自己的行蹤,在前往松州的途中遭遇各種變故,王文佐在驛館並沒有暴露真實身份,只是自稱為從洛陽來的某大富商。那來人並不害怕,笑道:「去衙門便去衙門,哪個還怕你不成!咱家主人的鋪子在成都這麼多年,還未曾被人嚇倒過!你要麼把尾款付清,要麼咱就把貨拿回去,不過那定金可就沒了!」
王樸也不多話,一把揪住來人的胸口,腳下使了個絆子,便把那人摔了個嘴啃泥,他身後人見狀,便罵著要上前幫忙,王樸身後的幾個衙前都軍士也要上前,卻被王樸叫住了:「不要動,我一人與他們放對便是,不然便是欺負他們了!」說罷他便跳到人群中,右手虛晃一下,左手一拳正中面門,打的鼻樑斷折,血淚橫飛;不待那人跌倒,便一記撩陰腳,正中兩腿之間處,頓時撲倒在地,連叫都叫不出聲了。
旁人見王樸如此手辣,心下先怯了三分,被他左踢右打,一連打倒了四五人,無不是地上打滾呻吟,爬都爬不起來。不一會兒,除了地上打滾的,其餘還站著的都已經退到了七八米開外,指著王樸大罵:「好你個蠻子,好辣的手!你莫要走,待我等去告官來拿你!」
「直管告去,看看最後誰怕誰!」王樸笑道,他這些日在王恩策手下吃了不少悶氣,卻又不敢發作,憋在心裡難怪之極,藉著這個機會發洩出來,只覺得說不出的痛快。
「王樸你這是何必!」阿克敦低聲道:「上頭故意住在驛館,就是不想洩露自己的行蹤,你鬧得這麼大,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了?只怕要吃不少皮鞭!」
「我憋不住了!」王樸低聲道:「你是不知道,那個叫王恩策的傢伙有多討厭。我本以為他是主上的弟弟,能夠討的歡心,也能得點好處,卻不想這小子真的是辦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真不知道一母同胞,怎麼生了天差地別的兩樣人!」
「哎,這有什麼辦法?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主上的同胞兄弟,你不順著點還能怎樣?」阿克敦低聲道:「快把這裡收拾一下,不然讓主上看到,咱們都要倒黴!」
正說話間,伊吉連博德從裡面出來了,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王樸,阿克敦,這是怎麼回事?」
「伊吉先生!」阿克敦趕忙應道:「是這麼回事,昨日訂的那批貨色有些不對,我等便和送貨人起了些爭執,於是就動起手來了!」
「動手?」伊吉連博德笑道:「怎麼地上躺的都是人家的人,你們幾個身上都沒怎麼弄髒,這分明是你們打他們吧?」
「確實是兩邊一起動手的,只是他們那邊太沒用了!」阿克敦道:「我們這邊還只有王樸一個人動手,不行您可以問問他們!」
伊吉連博德見王樸這邊打贏了,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們打了人,對面的肯定要報官,也罷,看在你們打贏了的份上,這次我便替你們瞭解了這麻煩,若是下次再有,一起算賬!」說罷他令人去了紙來,用腰間皮囊中取出官印,蓋了一下,對王樸道:「你將這個送到那店裡去
,把此事瞭解了,記住了,不得再動手打人,也不能把事情鬧大了!」
王樸大喜,趕忙唱了個肥喏,接過伊吉連博德手中的印紙,笑道:「還是伊吉先生替我們下人著想!」
「快滾去辦事,若要讓鬧到衙門,誰也救不了你們,都督非抽你們十幾鞭子不可!」
王樸趕忙叫上阿克敦,飛快的跑到昨日的店鋪,早有人認出他來,唿哨一聲,十幾人操著棍棒便將兩人圍在當中,便要給他們一個好看。
「店裡可有管事的人,出來說話!」王樸喝道。
「一起上,先把這小子兩條腿打斷,報了方才的仇!」喊話的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方才在王樸手上吃了不少苦頭的。
阿克敦沒有說話,只是拔出短刀,身體微弓,冰冷的目光環視四周,那些拿著棍棒的店鋪夥計閒漢只覺得心裡一寒,嘴上雖然喊得大聲,腳上卻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
「這是我主人的印信,店裡可有管事的快出來說話!」王樸從懷中取出那張印紙來,抬高了嗓門:「莫要自誤!」
「何事如此喧囂!」從店裡走出來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身著黑色直綴,頭戴綠紗璞頭,神色威嚴。
「這兩個小子打了人,還上門來鬧事!」一個夥計指著王樸和阿克敦道。
「是非曲直,您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王樸晃了晃手中的印紙,那中年男子看了看王樸,道:「拿過來!」
一名夥計從王樸手中取過紙,拿給那中年漢子,他開啟對摺的紙,臉色頓時大變:「這,這,是真的?」
「真假你可以來驛館問問,我家主人不希望聲張,還有,有問題的貨物也要更換好!」
「是,是!」那中年漢子應了兩聲,對店夥計喝道:「快放下棍子,讓路!」
不明所以的夥計們讓開路來,待到王樸和阿克敦離開了,一個夥計頭目湊了過去:「掌櫃的,這紙上寫的啥呀?您就這麼放過了這兩小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