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總是會有很多的因緣際會的相遇,就像在無疆心裡留下濃墨重彩的那一筆的女子。本以為緣止於此,卻又再次相見。

就好像真心想見的人,整個世界都會去安排你們的相遇。

女子黛眉微蹙,眉間那一筆輕點的硃砂卻舒張開來。與生俱來的冰冷,不似冷漠,也不是冷淡,而是連自己在內都看淡的漠然。

“嗯?”女子只簡單的一個字,落在無疆耳裡似有千言萬語席捲而來,風不知從何起。

手腳似乎各有意識不知歸何位一般,落在女子眼裡卻是滑稽可笑,可他不知。

只是臉上的靦腆微紅讓女子沒有感覺惡意,才沒有出言驅趕。

無疆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就如同第一次遇見自己喜歡的東西,可望而不得,心中沒底不敢言其意。

可害怕始終是抵不過心中已溢位的喜歡。

“姑涼,你點的菜已經上齊了,還有需要可以喚我。”

世間最可笑卻也最真的話,莫過於年少面對喜歡的女子的言行不一,卻又愛意深藏。

被人拆穿思念後的表裡不一,卻又滿眼歡喜。

明明是想問其姓名,卻又出口成了其他。

無疆的禮貌的說完,用力的端著托盤轉身走去,生怕讓其看出雙手的顫抖。如果非要問為什麼,只能用太過於緊張來解釋了吧。

回時的腳步似比來時腳步要快上幾分。

廚房中,沒有停歇一下。崔文一見無疆便是破口大罵。

“好你的臭小子啊,上個菜搞這麼久?鍋碗都見底了,還要不要飯吃了。”一大堆的碼兜被甩在無疆面前,

“好勒,我立馬就給你備上,崔師傅你儘管吩咐,我馬上給你備上。”身形一弓便是奮力苦幹。只是這次無疆的身形看起來自然了不少,砧板的刀痕似乎也比平時要更加的入木兩分。

見此情形的崔文,一臉古怪的的表情,在這嘈雜的火爐上暗暗嘀咕。

“這臭小子!出去上個菜是相了個親?”

如果無疆聽見了肯定會面紅耳赤的連忙說道沒有,沒有。

“海明哥,你看我今天切的怎麼樣?”

旁邊一起切墩的小夥是另外一個師傅手下的學徒。一臉憨厚,說話做事都是嚴謹死板。經常被那個師傅在別人面前笑著罵到。我手下那個徒弟啊,什麼都好,就是是個呆子不懂變通。

“嗯,片雖然厚薄不一可也都在能接受範圍內。這個絲就差太遠了,片不一致絲就肯定會差很遠。丁就更加了。前兩者都相差太遠後者就更加的變差過大了。不過,無疆你今天心情看起來很好,是遇見什麼好事了嗎?”只見名叫海明的男子一板一眼的說出自己眼裡看到的見解。

無疆卻也只是抬頭笑著看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從其眼中似乎可以看到樓閣外的太陽。

“海明,把菜端過去叫人上菜。”一師傅大聲叫道。

無疆頓時雙眼放光,急忙回道:“海明哥辛苦了,我去!我去。我跑過去不耽誤時間。”

搶了過來就是飛奔而去,跑的有多快內心的波瀾就有多大。

再次進去大廳,眼中只有一個方向。是他內心波瀾的起始。

“小哥,這不是那一桌的。你走錯了。”店小二不停的在後邊叫著,無疆充耳未聞。只懷著忐忑一步一步走近。

突然無疆感覺耳朵一痛,被人扯了起來。

回頭一看居然是安排無疆進廚房切菜那個男子。

“你在想什麼?後廚的怎麼跑前面來了。像什麼樣子,小林過來上菜。”隨後指著無疆,大聲喝道。

“你!趕快回你職責所在的地方。自己的事都還在摸索就敢分心言其他?真是可笑。”

一下子好像失了魂,轉過身向後走去,一步一回頭。只希望能再見一眼。

少年隔紗緊望的地方,女子卻是透過窗一直盯著一個地方,袁褚涯正在那裡。

一回道工作崗位上。就聽見崔文的聲音。

“小夥子,怎麼出去一回就更變臉一樣啊。真是感情豐富啊。”也是過了忙碌的時候,崔文打趣著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