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山。

“鳴晨師姐已死,門派要想立足,必然要找出一個帶頭之人。”一個年邁的修者說,躍躍欲試。

畢山凝嘴唇發白,眼中血絲滿布,頭上帶著一條白布。這幾日的勞累使她眼中充血。

“此時等師姐的葬禮過後再議。”山凝啞著聲音說。

棺槨裡的鳴晨安詳睡著,眉間舒展,山凝記得鳴晨師姐曾與她說過,這個掌門,她是不願意當的。

此時此刻,鳴晨擺脫了肩上的重任,眉眼之間再也沒有淡淡的陰雲。

周圍的白布和裝飾太過匆忙,風一陣陣刮過,山凝眼中的“雨滴”忍不住滑落,滴落在鳴晨臉頰上。

山凝舒緩了一下心情,“合棺。”

弟子門齊齊跪下。

“不過,此事宜早不宜晚啊,山凝小娃。”

早在之前,鳴晨師姐說過她不在的時候,一切事物由山凝全權代理,當時大家雖然聽這個掌門的話,但,此時不同。

畢山凝,她沒有人撐腰了。

“以後再議,此事不必再說了。”

年長的修者被噎住了。

“師叔,你別生氣,是那鳴晨丫頭沒有眼光,山凝這丫頭,恐怕不能擔當大任。”

“不如師叔當這個掌門,這才是眾望所歸。”

被叫師叔的人點點頭。

和來祭拜鳴晨的人寒暄著。

“山凝師妹,節哀。”羽凡捏捏她的肩膀,“我代替青松派,那白蒼帶走殺人兇手,是我派的責任,山凝師妹放心,我定助山凝師妹抓住兇手。”

畢山凝抬眼看了羽凡一眼,他的眼中全是惋惜。

“只是那白蒼被人蠱惑,那劉薏仁本就不是我派之人,山凝師妹不必顧及。”

將白蒼擇地乾乾淨淨。

羽凡說完幾句,便走到了一旁,山凝繼續接待其他門派之人。

笛月派沒落許久,與各大門派之間的交情早已淡化,甚至有許多之前與火神派同盟者,曾經與笛月派刀劍相向。

只是。

江湖便是這樣,強者為尊罷了。

前幾日,山凝拿著後山的鑰匙,將這十幾年的寶藏全部拿出,求見各大門派掌門,投其所好,來讓他們支援自己成為笛月派掌門。

曾經的天下第一大派,家底還是不少的。

如今淪落至此,來客皆是唏噓不已。

鳴晨師姐下葬。

“諸位,如今,笛月派無首,但,鳴晨師姐曾經說過,她不在派中一日,我便暫管派中事宜。”

“現在,我願承擔起這大任。”

話未落,笛月派中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你憑什麼,憑資歷?吳師叔是派中長老,掌門也輪不到你。”一個聲音說著,山凝冷冷看了他一眼。

“就是啊,她憑什麼?”

“梁丘鳴晨已經死了,她說的話憑什麼作數?”

“再者說了,鳴晨也沒讓你當掌門吶。”

“真是厚顏無恥。”

“一個外人,我笛月派何時輪到外人當家作主了?”

“被鳴晨撿來的傢伙,現在居然要騎到我頭上。”吳師叔說著,怒氣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