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響,推門而進。

端來一碗薏米粥,放至一旁桌上,“將軍為何要讓他去軍械所?”

燭火下,黑衣褪下至肩膀,暗器埋在左肩,抬頭說道:“這便是原因,我大炎國的武騎,與邊塞的蠻夷之人相比,身形之魁梧,身手之矯健,都不如,騎兵用於一般近身作戰,如果我們配以暗器相佐,便可拉長作戰距離,在敵人未近身前便將其擊殺,可有出其不意之功效,。”說著一旁的郎中便將銀針從背裡拔出。

軍所言極是,此少年看著不像是平常少年,倒像是有仙骨的。”七叔說著。

將軍笑了幾聲,“忘記了叔曾是青松派的了。”

“都是陳年往事了。”沉默片刻後,老管家立在一旁。

“七叔可是有話說。”將軍說著,一邊穿好衣服,郎中走出房門。

老管家略微思考一番,“老奴覺得將軍待此少年不同,可要吩咐軍械所的人照拂照拂。”

“不用了,有些事情我還不清楚,過些時候吧。”將軍說著,語氣中透露著些許疲憊,一旁的七叔彎腰說道:“時候不早了,將軍早些休息吧。”說完,門吱呀一聲。

第二日,劉薏仁剛剛從軍械所出來。

揉著痠痛的肩膀和手臂,不由得想起一天勞累工作。

清晨,朝陽升起,劉薏仁踏進軍械所,任職於清械一職。

所謂清械就是刷洗兵器,無人理會,到了傍晚,幹了一天的苦工,記了一天的工,中午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真所謂職場壓榨,從古至今皆是如此。劉薏仁一邊想著一邊想起早晨路過的街上有一口酥,香的人骨頭都要酥了,帶回去一些和穆萍兒一起吃。

想著想著能吃到一口酥覺得這一天的勞累也不算什麼。

下一秒。

抬頭,被幾人擋住了去路。

劉薏仁轉身想要繞過去,但路再次被擋住,似乎針對於他。

抬頭仔細看了前面的人,有些面熟,但記不起來。

“小子,居然在大都遇到你,算你倒黴。”一個囂張跋扈的少年說著,身後之人都是一幫酒囊飯袋之徒,膀大腰圓,重心不穩,狗眼朝天,狗仗人勢一般,眼睛朝天,鼻孔看人。

“這位公子怕是認錯人了吧?我不曾與幾位有何過節,不知為何要擋住我的去路。”劉薏仁說著,但一看這些人都是來找茬的,怕是免不了要打一場了。

“這麼快就忘了,在大都外的森林裡,你和秦伯大戰蟒蛇後,我家少爺要金環蛇你不給,後你將我家公子踩在土裡,摔了好幾下,你這都忘了?”一旁的隨從說著,理直氣壯,聲音洪亮。

這隨從將自家少爺的丟人事蹟在大街之上宣於眾人,一旁的少爺氣的臉都紅了,忍不住伸腳踹了一腳,“你個廢物,什麼都說,嘴上沒個把門的。”踹完沒有站穩,差點跌倒在街上,踉蹌幾步,拂袖咳嗽,難掩尷尬,甩袖怒目。

一旁的隨從怕劉薏仁沒想起來。又補充道:“我家二少爺叫姚穎,你可想起來了?”

“廢物閉嘴。”姚穎說著,“給我打。”

姚穎,翰林院修撰次子,生性頑劣,不學無術,常與潑皮無賴為伍,其同父異母之大哥,姚琛,工於心計,生性狡猾,得其父喜愛。

在說道大蟒的時候,劉薏仁便想了起來,原來是報仇來了。

一聲令下,幾人朝著劉薏仁張牙舞爪的衝過來,毫無章法,手腳並用,四肢亂揮,伸著胳膊,朝著劉薏仁撲過來。

劉薏仁雙手背後,不躲不閃,在人衝過來之時彎腰低頭,左腳站定,右腳向後劃個半圓,手肘擊其腰部,右腳踢其腿腕,後面之人,皆被絆倒,劉薏仁速度極快,閃至一旁,幾人交疊在大街之上,剛剛劉薏仁右腳劃過的地方塵埃未定,幾人哀嚎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