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國戰(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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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內容真是多。從哪裡回寧安、幹什麼去了、殺哪個賊、給誰發國書,每個半句都牽人心,以至於競庭歌一時決定不好,該挑哪句問。
“見我,做甚?”卻哪句都沒挑,問了最後一個半句。
“證實了,寧安之亂,蔚後主謀,國書昨夜已發,這會兒該在慕容峋案臺上。”
競庭歌相當平靜。
只語氣森然,恨鐵不成鋼:“阮墨兮這蠢材敢謀這種毒局,手段卻不夠毒,派去行事的內應本就該一季一換,換一個殺一個!一用到底便算了,還要留,說還有用——東窗事將發,再有用也不行!”
阮雪音不信競庭歌會同意這種手段。仍最後確認般問:“你去棉州找她時才知道。”
“是。”競庭歌沉聲,“你放心,我罵過她了。”
“所以殺佟鈞,是你的主意。”
競庭歌不知阮墨兮的內應是誰,聽此話也明白了,一點頭,旋即挑眉:“那人叫佟鈞?”
“阮仲的親信。你我都見過。”
是說耳熟。競庭歌冷笑:“她倒會找。所以是顧星朗快一步,抓了活口。”再忖,“怎會如此精準,茫茫人海里鎖定他?”
阮雪音遂將昔年在雩居提醒阮仲禪讓之題的前塵說了。“結合公天下的疑竇,我當時那番話,是很好被拿來做文章的。總覺得阮墨兮已經知道了,是如今某些聲勢的幕後推手之一,那麼將此節告訴她的,只可能是當時在門外聽見的佟鈞。”
競庭歌深以為然。這也能很好地解釋自己近兩年聲名之盛——是故意渲染她和阮雪音的個人理想,關鍵時候拿來用?
已經非常接近答案,卻仍不徹底,沒法防範。
“在想什麼?”阮雪音察覺她走神。
暫時說不清楚,也非當務之急。競庭歌重拾眼前,“就知道有這日,你會變成顧星朗手上最利的一把刃來對付我。此番若非你,他發現不了佟鈞,至少沒這麼快。我已經讓阮墨兮動手了,佟鈞一死,缺最關鍵人證,任你們保留了互證圓環上再多的人,沒有他這個關鍵證人,什麼也證明不了。”
的確。
“所以你要平息這事的第一道牆已經塌了。”阮雪音淡聲,“下一道是什麼?若沒有,勸勸你家那位,將他的皇后交出來。”
競庭歌惱完已經向前看,最擅長就是向前看,不慌不忙飲口茶,“交她出來就能了事?你確定你家那位不會為討公道,發起國戰?禍首是蔚國中宮,整個蔚廷從主君到臣下,都脫不了干係,多好的由頭。”
這當然也是她欲壓下此事的原因。
“無須他開戰。已經打起來了。”
競庭歌挑了挑眉。
“你知道她有軍備。”阮雪音讀她神情從不失誤。
“大致猜到了。”競庭歌一嘆,“那晚她豪氣干雲,說自己堂堂八公主一呼百應,說我們都小瞧了阮家三百年根基,說她阮氏家臣、萬千民眾,都能為她所用。”
“她要復國,你還護她?”
阮雪音篤定競庭歌不會將阮仲活著的事說給阮墨兮,正是此理。
“當時沒確定嘛。”競庭歌起身拿羽扇,抓在手裡搖。
“不是。”阮雪音定看她,“是她說不為復國,而是藉此替蔚國擴疆土。而無論她是否在騙你,你都覺是個機會,故才聽之任之,等著看她能翻出什麼花來。翻得出,你再出手,翻不出,拿她祭天。總歸是她,罪有應得。”
此為這丫頭安於在舊宮帶孩子的真正緣故。
“隨你怎麼想。”競庭歌不意外於阮雪音發起功來所向披靡,“既說到這裡了,跟我詳細講講唄?八公主的軍隊戰力如何?對手是沈疾和薛戰,不好贏吧?顧星朗真神來之筆,一個薛戰已經夠嗆,偏去年末將沈疾也排去了西境。”
阮雪音沒說話。
競庭歌瞬間懂:“沈疾是你排的?好好好,真是你夫君的好軍師,好謀士!所以四月寧安有變,真能從曜星幛上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