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心照難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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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不掐嗎?
一回不掐會死嗎?
阮雪音無語,抬腳下車,淺湖色裙紗籠在春夜月光裡,恰似遠處一抹山色,又似崟國終年煙雨。
顧星朗回頭去看,阮仲凝眸,競庭歌低頭理袖紗,手肘不著痕跡碰了他一下。
阮雪音走近,未及開口,競庭歌搶在前頭解她埋怨:
“不是我要掐。”她理直氣壯,“師姐夫不饒人,揪著慕容峋不放。人家是國君,要走要留豈是我能左右的。”
我何時揪著不放了?顧星朗好笑。
而阮雪音想的是,憑他是不是國君,他是慕容峋,就會被你左右。
“五哥好快的馬。”卻並沒應這句,她轉而向阮仲。
“道別不久,便出發過來了。單騎,自然比你們駕車快。”對方回,眸中依稀還有書架間飄忽燈色。
“五哥言辦事,原來為此。”她點頭,看一眼競庭歌。
競庭歌顯然對口口聲聲兩句“五哥”應接不暇,眨了眨眼,下意識去瞧阮仲,“見過了?”
“嗯。三個時辰前在鎖寧城。”
競庭歌微抿嘴。
“競先生剛說要問清楚,想問什麼?”顧星朗微笑。
“師姐夫剛說過來看看,想看什麼?”
“看看銳王是否來赴先生之約。”
他答完,坦坦然等對方答。
競庭歌盯他半刻,忽然燦笑,“我想問師姐夫,現在看了,是當如何,不是當如何?”
“該如何便如何。是或不是,各有應對。”
根本也不會有結果。這些毫無意義的來回。阮雪音暗忖。一個要放煙霧彈,一個要將計就計破之,卻明顯是一方有鬼,不可說而硬拿到場面上說。
徒勞拉鋸。
但對競庭歌而言,出來確比躲著好。見面三分情,狡辯也是轉圜。
“師姐夫打算如何應對?”
顧星朗更覺有趣,也笑開,“那得看你們什麼盤算。”又向阮仲,“這會兒要聊嗎?”
“去年已經與君上密談過。”阮仲神色淡淡,“同一件事。”
顧星朗煞有介事恍然。
競庭歌眉頭輕挑。
“慕容兄也會支援仲兄麼?”他改了稱謂。
也會。競庭歌眉頭再挑。
“還在談。”阮仲回。
顧星朗若有所思點頭,又去看競庭歌,“先生還說無須慕容兄在場。”
“銳王同師姐夫談的什麼,所為何事,庭歌不清楚。但他所求陛下之事,”自然指慕容峋,“同我商議便可。”
“先生還說慕容兄去留你左右不得。這麼大的事都能代為做主。”
“不是做主,是傳話。”競庭歌不悅,轉而向阮雪音:“你這夫君有點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