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一物降一物(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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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阮雪音倒全然不知,因為淳風隻字未提。
“她在宮外認識了一個人,很是傾心,揚言要嫁給對方。”
她,自然是指顧淳風,所以才要緊。
“那人,出身不好?還是身份有問題?”
“那人的名字,叫應仲。”
阮雪音在腦中大致搜尋了一遍祁國世家花名冊,沒有這個人,甚至沒有這個姓。
“從未聽過。”
“那人在霽都呆了兩個月有餘,如今已經離開。”
阮雪音挑眉:“走了?他不是祁國人?那他與殿下是——殿下沒事吧?”
“傷心得很。因為傷心,被長公主撞了個正著,這才暴露了每月偷跑出宮的事。”
阮雪音更吃驚。從淳風去折雪殿找她到剛才,她完全沒從對方言語間獲得任何與這條資訊相關的線索,或者說,她臉上的憂傷之色有一半是為這個,而被她理解成了全為阿姌?
“是因為那人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殿下?”
顧星朗似乎根本沒聽到這句問,繼續向她描述:
“那人在霽都期間,一直住在泉街,聽說身形高大,相貌英武,氣度絕佳,只是有些陰沉。”他看一眼阮雪音,“陰沉是阿姌說的,淳風並未對長公主這麼形容。”
應仲,泉街,以及那些特徵關鍵詞,尤其陰沉兩個字,近來像是在哪裡聽過。
九天前,折雪殿,他來告訴她,他去了同溶館那次。
阮雪音驟然變了臉色:“是他?”
“八九不離十。據說他是九月二十左右離開的,那便是我見他的兩天後。你說了不見,我著人傳話,他無需再等,於是離開。時間完全吻合。他說此前一直住在泉街上的客棧。淳風的眼界我是知道的,一般人她瞧不上。最重要的是,他叫應仲。”
硬對軟,阮仲化應仲,雖然荒唐,也只能作此解了。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
阮雪音深吸一口氣,定定看著他:“你懷疑他有意為之?”
“我本來打算這麼懷疑。”
“結果?”
“他既有一位能為之逼宮弒父的心上人,也許不至於。”
“他說那些事,你都在查了?”
顧星朗微眯一瞬眼,再次睜開,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的身世已經是至少二十二年前的事,需要費些功夫。但心上人,”他拿起白玉杯飲一口茶,若有所思:“據說他十八歲封王開府前,在宮中深居簡出,極少與人打交道,更別說女子。封王之後,他至今未娶妻,只這一點能佐證那番說辭。”
那日在折雪殿,他們沒有談論過細節,因此阮雪音並不清楚這個故事,顯然顧星朗也沒有興趣詳細講述一個愛情故事。
“所以,沒有查到?”
“沒有。”
“照理說,他接觸的人少,總能圈出範圍,尤其是女子。”
“所以才奇怪,連個影子都沒有。他說八歲那年,那位姑娘對他說了一番話,自此改變了他的人生走向。”